身后忽然又用力起来，宋月殊的腰身塌下去，紧闭着眼睛，把唇瓣咬出了一个牙印，才忍住没叫出声。

“为什么捂住摄像头？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吗？”

“那是因为，因为……”

岑曦冷声道：“因为宋暮声在，所以不方便让我看吗？”

宋月殊浑身绷紧，下意识道：“你怎么会……”

宋暮声也在这时低声开口：“放松，太紧了，我抽不出来。”

宋月殊眼前一黑，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因为宋月殊哭得太厉害，简直肝肠寸断，宋暮声一次都没做完，就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他浑身都是冰凉的水汽，是用冷水洗的澡。他俯身抱住宋月殊，刚握住他的腰，宋月殊就反应很大地让他滚，眼角通红。

“我现在明白了，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好日子，你就是想把我一辈子绑在你身边。这是喜欢吗？这不是喜欢。”

真的喜欢一个人，只要为了他好，哪怕不能跟他在一起也是心甘情愿的。

“现在岑曦生气了，他对我这样，你满意了吧？”

宋月殊把脸埋进枕头里，一句话也不想再说。房间里只开着台灯，昏黄的光线流淌过他赤裸的、微微起伏的身体。

他身上狼狈得全是被揉搓出来的印子，都是他放荡的证据。

应该在宋暮声刚进房间的时候就告诉岑曦的，他真是太傻了，怕岑曦不高兴就没说。

或者在岑曦打视频过来的时候说，应该也来得及，那是岑曦给他的另一个机会。

不说的话，不寻求帮助的话，就是在为宋暮声遮掩，就是还想有下一次岑曦肯定是这样以为的。

是岑曦误会他了。

他只是不想让岑曦知道他一次一次被弄脏，不想让岑曦记起他以前有这样“丰富”的感情经历。

大概太小心翼翼，就会弄巧成拙。

宋暮声坐在床边，拿过了他的手机，宋月殊连忙坐起来去抢：“你又要干什么？”

宋暮声没有说话，沉默着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一行字：“你的手机里面可能有监听软件。”

宋月殊皱起眉头：“怎么可能？”

宋暮声却继续在手机上写：“岑曦。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他一直在监视你的生活。”

宋月殊原先觉得很荒谬，岑曦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宋暮声故意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联想到这些日子的种种不对劲，他也怀疑起来。

岑曦真的不可能做这种事吗？但是他曾经把徐非晚关起来。

也许岑曦已经不是以前的岑曦了。

宋月殊用毯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浑身发抖，如坠冰窟。

他坐在床上，宋暮声坐在离他很远的露台上，身边放着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

他们很少有这样共处一室，却什么都不做的经历。

岑曦刚才说过他已经坐上私人飞机，再有两个小时就会过来，现在两个小时的期限已经到了。

宋月殊想开口让宋暮声离开，但宋暮声肯定不会听他的，何必白费口舌。

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呢？

意料之外的，宋月殊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怅然，岑曦是一定对他失望了。

但他也很委屈，在他心里，他确实没想过背叛。

门外传来敲门声，宋月殊猛地一震，连忙从床上跳下去开门。

岑曦清俊冷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倦意，眼底怒意未消，但他已经在刚才的两个小时内冷静了下来。

他锁住门，瞥见宋暮声在露台上，却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先握住宋月殊的手臂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有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