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弟弟不该说这样严苛的话。”

宋暮声垂着眼睛,连眼神都懒得分给他:“滚。这是我家的事。”

宋月殊忍不住反驳:“我早就不是你家的人了。”

他挣开宋暮声的手,往后面缩了缩,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像是警惕的小动物。

喻尘捡起旁边的衣服放到他旁边,宋月殊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谢,顶着两个男人的视线,很快就把衣服穿上了。

弄脏的内裤湿黏黏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宋月殊急着出去换下来,坐到床边找鞋穿。

他尽可能忽视宋暮声,尽管这很难做到,他对宋暮声从小到大都是又畏又敬的,曾经还有一些怀春的可笑幻想。

越急越出错,他弯腰系鞋带的时候手有些抖,怎么都系不好,大概是身体还残存着高潮的余韵,腰身也是酸软的。

意识到这一点,宋月殊脸上的红晕原本就未褪,现在又变得滚烫起来。

忽然有人在他面前蹲下来,从他手里接过鞋带,仔细替他系好。

宋月殊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有一瞬间他以为会是宋暮声,但其实是喻尘。刚才那样欺负他,现在又来装好人了。

本来他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就是喻尘害的。

宋暮声依旧站在一旁看着,他好像从来不会低头,也不会在谁面前弯腰,永远冷漠矜贵。

非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会说刻薄的话。

但现在他却淡淡开口:“你甩了最难缠的宋知卿,和岑曦在一起,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岑曦,没想到你还是一直招惹男人。”

他几乎是有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你到底和谁在一起会收心?”

宋月殊攥紧了手指,过了很久才装作不在意地说:“反正那个人不是你,你背地里搞再多小动作也没用。别以为我不知道徐非晚出轨的事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