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殊不知道听没听懂,却真的不再追问了。
回到酒店之后,喻尘看着岑曦把宋月殊扶进房间。门还没关,宋月殊就着急地扑上去解岑曦衬衫的扣子,岑曦一边抱着他低声安抚,一边用脚把门关上。
喻尘在他们门口站了很久,直到有人过来,才慢慢走进自己隔壁的房间。
如果宋月殊今晚的目的是让他吃醋,那他确实做到了。
岑曦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宋月殊宿醉醒来还要拍戏,浑身散架了一样疼,化妆的时候又昏昏欲睡,被经纪人耳提面命,骂他昨晚去哪里鬼混了。
喻尘在旁边一言不发,也不像往常一样,视线总是追随着他。
宋月殊见喻尘已经完全不注意自己,还以为他经过昨晚的刺激已经死心,不由欣慰起来,总算解决了一桩麻烦。
拍吻戏的时候,也是一条就过,宋月殊原本还紧张得不行,但喻尘并没有刻意占他的便宜。
宋月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把喻尘想得太坏。
接下来的日子里,喻尘对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冷淡,就像对陌生人一样。眼看着拍戏的进度已经过了大半,终于到了要拍床戏的那天。
宋月殊最近对喻尘已经改观,也不再排斥和他接触。
两个人在小房间里听导演讲戏,周围摆满了摄影器材,导演体贴地问:“要不你们两个先适应一下,酝酿酝酿感情。”
宋月殊只想着感觉拍完:“不用了,喻尘老师有经验的,他带着我就行。”
他们沟通了可以碰哪里,要做什么动作,然后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导演和摄影师留下。
宋月殊坐在床边,望着无处不在的镜头,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喻尘的表现却很自然,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
“衣服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喻尘问。
经他提醒,宋月殊才反应过来要脱衣服,强装镇定地低头,脱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才躺到床上。
他紧张地攥着床单,背对着摄影机,随后喻尘也在他身边躺下,手放在他腰上。
宋月殊实在有些紧张,浑身紧绷,根本放松不下来,心脏也突突地跳,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放松。”喻尘低声道:“你这样我没法继续。”
宋月殊深呼吸了几下,好不容易适应了喻尘放在他腰上的手,就感觉到喻尘把他揽进怀里。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阻隔,温热的肌肤紧贴在一起。
还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他的腰上。宋月殊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骂他:“不要脸!”
喻尘居然这么快就硬了,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下流的东西!而且,他都这样了,接下来还能拍戏吗?
宋月殊猛地坐起来。
他勉强对导演说:“我觉得我还是等一下吧,果然还是进不了状态。喻尘老师也需要调整一下吧?”
喻尘倒是配合,始终一言不发,是默认的态度。
导演和摄影师出去抽烟了,没有外人在,宋月殊立刻翻脸,冷冷盯着喻尘:“能不能管好你的下半身,不要随便发情!”
“抱歉,我知道这样会让你不舒服,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说话的时候,喻尘也在看着他,难免会有视线落在他赤裸的身体上。
明明是不带任何情欲意味的打量,但由于喻尘说过会想着他自慰,宋月殊还是警惕起来,拉起毯子遮住了身体。
“你之前跟别人拍戏也是这样硬着的?”
喻尘顿了顿,眼神有些异样:“当然不是。只有在你面前会这样。”
又是肉麻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