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好朋友身上。

杜若却只是看着宋月殊那边，对宋知卿的讽刺置若罔闻。他没心思和宋知卿吵架。

况且宋知卿说得对，他本来就连争的资格都没有，只要宋月殊有男朋友，他就会礼貌地退到一边。

宋知卿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他不想继续在杜若面前露出自己狼狈的一面，转身就走。

杜若却一直等到那边结束，岑曦背着没有一点力气的宋月殊出来，他才走出花木的阴影，站在剔亮的月光下。

他不是想让宋月殊难堪，但宋月殊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看到他就生气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一直在偷看？”

杜若低着头，看见宋月殊晃动的小腿上除了下午磕出的淤青，还有许多鲜艳的吻痕。

“我只是看到岑曦来找你，不太放心，怕你们吵起来，不是故意偷看的。”

宋月殊不肯接受他的解释：“那你看到不该看的，不知道赶紧走吗？”

杜若无奈地从兜里掏出药膏，递到宋月殊面前：“我只是想把药给你，再让他……给你涂一遍药。”

宋月殊没有接，岑曦接了，语气疏离地跟他道谢。

杜若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宋月殊：“刚才宋知卿也在这里。他什么都看见了。”

宋月殊眉心微蹙。

见杜若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岑曦背着宋月殊慢慢沿着小路离开，前路月色如水，繁花似锦，像是童话书里的插图。

杜若有些失落地收回视线。他从未拥有过宋月殊，却一次一次地失去他。

“才认识多久，怎么就忘不掉呢？”杜若问自己，但他没有答案。

他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里，满满当当地放着宋月殊的所有周边，所有影像资料。但如果这辈子只能守着那些过，倒不如最开始就不遇见宋月殊，不给自己留一点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