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虽不至于大张旗鼓,但过了这么久也都知道个差不多。
有人用眼神示意何乐知另一侧的欢阳把地?方?让出来,让周沐尧过来坐,好在欢阳是个挺会看眼色的人,没真起来。
大家都是过来参加婚礼的,因为?新?郎以前太不容易,都希望他能?过得好,所以人来得很?多,主要关注的还是婚礼,除了开始这几分钟没再过多关注周沐尧跟何乐知这一对分手的恋人。
何乐知上一次出现在这些人面前还是以周沐尧恋人的身份,别人调侃周沐尧他还会手搭在周沐尧椅背上,摸摸周沐尧后脑勺短短的头发笑着?安慰他。
四?百天?之后他俩隔着?过道分坐两桌,除了开始那一眼,再没对视过。
时间如同一条没有固定轨迹的河,卷着?人不断向?前,隔段时间回头看,发现已与来时轨迹相隔甚远,中间沟壑纵横。
“在想什么?”韩方?驰在一旁问。
“什么也没想,”何乐知转过头来,看着?他说,“一片空白。”
“空着?吧。”韩方?驰说。
新?人敬酒时特?意绕过这两桌,别桌都敬完了才过来。
何乐知他们是最后一桌,新?郎单独跟何乐知聊了会儿。何乐知跟他喝了一杯,笑着?把红包塞他西服兜里,说:“一切幸福。”
“你也是,乐知。”新?郎拿真酒敬的,今天?就喝了这一杯真酒。
何乐知拍拍他肩膀,说:“会的。”
敬酒过后又坐了会儿,等到差不多都要走了,何乐知才跟韩方?驰站起来准备离开。
周围人已经都站了起来,包括另一边的周沐尧。何乐知跟他又碰上视线,周沐尧叫了他一声。
何乐知站住了,等他说。
周沐尧其实也不知道有什么能?说,而且周围人太多,他知道何乐知不喜欢在人前被人盯着?,但他只?是下意识不想让何乐知就这么走了。
他们太久没见面,从前的身份让他们连寒暄都难。旁人没特?意关注他俩,有意先走了。
“都挺好的?”何乐知笑了下,主动说,“听遥遥说你升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