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那段时间,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有一次你睡着了,妈也睡着了,你突然哭了,我想给你拿你那个?安抚奶嘴儿,妈睡蒙了,一睁眼以为我要给你喝水,把我手打开,怕我呛着你。我当时一点没当回事儿,我还把它捡起来拿去洗洗,回来又塞你嘴里。我根本没放心上,那时候我都挺大了。”

韩方驰说到这儿笑了下,跟韩知遥说:“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到现在每次有人在我旁边拍手或者干什么,一有类似声音,我总能一下子想起当时抽我手背那一声特?别响。”

韩方驰表情有点不好意?思,跟韩知遥强调:“这是个?秘密,韩知遥,要不是你说自?己多余我这辈子不可能跟别人说,你也给我闭好嘴。这是你哥青少年时期的一点矫情,就是想告诉你,我这么优秀都因为你被抽过手,你还多余?咱们家谁都不多余。”

韩知遥都听愣了,因为韩方驰从来不会聊这些,他一直跟个?标杆似的立在那儿,他们年龄差得?多,也不可能聊到一起去。与其说是哥哥,不如说半个?家长更合适。这会儿韩方驰说起这事,加上他那不自?在的表情,在韩知遥这里就有种人设崩塌的反差感。

“她肯定不是故意?的。”韩知遥过了半分?钟说。

“当然。”韩方驰说,“睡蒙了,带你特?别累,你消停不了一会儿。”

“我平衡多了。”韩知遥笑起来。

“你想她就一个?人,咱们家三个?孩子,各有各的性格,不可能面面俱到。”韩方驰说,“有顾不到的只能咱们自?己消化一部分?情绪。”

“你在委婉地对我说教。”韩知遥跟他说,“这要不是在你家我不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