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会离他们这么近,也幸好那边的医生让他们转移过来,不然真的危险了。
元景休息了好一会儿,又吃了点东西,才找回自己的力气,又进去给姜青山把了脉,弹片进脑子里最危险,把了脉后又与师父通了电话,电话里跟师父仔细探讨开了个方子,药熬好后就叫人给姜青山灌进去,他不想再进病房回想那十小时是怎么撑下来的。
三天后,姜青山终于醒来了,陶勇国喜极而泣,第一时间将蔡主任叫来复查。
蔡主任查过后笑道:“能醒来就好,比我预估的情况要好得多,说起来该多谢小季才是,没有小季开的方子让人天天灌你中药,你没可能恢复得这么好。”
蔡主任是纯粹的西医,以前对中医的认知也有限,觉得中医始终不及西医,然而这回季元景无论是在针灸还是开的中药方子,都让他刮目相看,救回不少战士的性命,依他来看,走中西医相结合的路子十分好,难得季元景年纪轻轻能狠得下心下这么大工夫,而且眼光非常独到。
姜青山眼珠转了转,露出急色,小季是谁?不会是说的元景吧?
陶勇国赶紧凑过来说:“蔡主任说的小季就是季元景,季元景一早就来到这边战地医院救治伤员了,你这条小命能保下来多亏了蔡主任和元景。”
“谢……谢……”刚醒来,姜青山的嗓音跟刮沙子似的,陶勇国赶紧给他喂水。
“不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好好休息养伤就是了,很快能恢复的。”蔡主任叮嘱了下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稍微湿润了下喉咙的姜青山眼睛转来转去,想要寻找心里的人,他万万没想到元景也会来战场,要知道有处战地医院就被炮火袭击了,元景在京医大才是二年级学生吧,怎就派到这边来了?
看到姜青山焦急的眼神,陶勇国哪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继续用棉签沾水湿润他的嘴唇,一边说:“在找元景啊?你当元景那么有空守在你床前?那天可真是太吓人了,你说你前面还好好地跟我们押着战俘一起回来了,可后脚就突然倒地昏迷不醒,这才叫人发现后脑勺上的伤。你不知道,蔡主任和元景在手术室里整整待了十个钟头,人出来的时候都虚脱得站不起来了,可稍微休息一下后又马上给你琢磨方子让人煎中药,你这条命能拉回来,元景至少得占六七成功劳。”
“这几天我问了人,元景他们这些医生是睁开眼就巡房,一有伤病员从前线送下来就立马上手术台,我看他一整天下来都休息不到几个钟头,有时候前脚刚睡,后脚有重伤员送过来,立马又被人叫起来,人都累成竹杆,风一吹就能被吹跑了。”
姜青山的眼神越发焦急,恨不得现在就能爬起来去找元景,于是用眼神催促陶勇国去找人。
陶勇国有心情说笑了:“我可不去叫人,这几天元景摆明了心情不太好,我可不想去撞这个枪口。你可得赶紧恢复起来,要不然啊,说不定哪天元景就带着弟妹来见咱们,他医术高,长得又顶顶出色,人脾气还好,这里不知多少护士喜欢他呢,还有人让领导出面牵线搭桥的呢,元景可是非常受欢迎的。”
姜青山更急了,急得都要不顾自己身体努力爬起来,吓得陶勇国赶紧安抚:“好好,我不说了,我去找人还不行么,你说你拖个什么劲,都几年了还没把人定下来。”
陶勇国也是看不过去才会多嘴说几句,不过也能明白姜青山的心理,之前他们调动这边就知道有一天可能要上战场,真上了战场就要作好有一天会牺牲的心理准备,如果这时跟季元景敲定下来,但一去不回头的话,让活着的人如何承受得了?
就是他,不也因此没继续相看对象,一切等战争结束了再说不迟。
他看得很开,看得出姜青山和季元景两人是互相有情,就不会去劝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