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些水缓缓。”
他将水杯放在邢暮手上?,随后坐在女人身旁,见邢暮拧着眉,呼吸比以往要重,宁培言眼底不自觉染上?心疼。
“难受吗,是?不是?头疼。”
“我帮你按按。”
宁培言语气很轻,他说?罢便抬手准备按摩,在将邢暮散着的发丝轻拢了拢后,葱白指尖落在对方?太阳穴上?,刚欲施力。
结果下一瞬就被女人握住手腕,一把扯了下来。
手腕被紧紧扣住,因为酒精,女人掌心温度很热,烫的宁培言不自觉滚了滚喉结。
“离我远点。”女t?人倏然开?口。
宁培言动作一僵,他愕然抬眸,神?情是?不可置信的悲伤。
他艰涩开?口,“小?暮……”
邢暮松开?抓着男人的手,“我身上?有酒气,还有别人的味道。”
虽然思绪不清晰,可一路上?都记得这事。
心底刚升起的凉意被打断,宁培言收回视线,“没事的,我不难受。”
“我带你去休息好不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宁培言不自觉柔下语调哄着对方?。
“你刚才叫我什么?”没头没脑的,邢暮忽然来了句。
宁培言话语一顿,那是?他刚才无意识喊的,他本以为处于醉酒状态的女人没有听见,或者听见了也不会在意。
“小?暮是?吗。”
宁培言心尖一颤,只能强做镇定对邢暮笑笑,希望女人不会在意这件小?事。
“邢暮,你喝多?了。”他柔下语调,试图再牵起对方?的手。
女人抬眸盯着对方?,亦如每一次,男人眸底纠结复杂,最终错开?眼神?。
邢暮轻笑一声,最终独自站起身,头也不会朝卧室走去。
徒留宁培言一人坐在沙发上?,眉眼茫然无措,还藏了丝难过。
独坐良久,还是?抵不过内心担忧,他沉默着将水杯收起,走到厨房煮了杯醒酒茶。
端着杯子走到二楼时,宁培言发现主卧房门没关,浴池里?传来持续水声。
邢暮在洗澡。
酒后能洗澡吗……看着敞开?的房门与?手中的杯子,宁培言神?情纠结,犹豫后还是?走进?屋子。
这是?他第一次进?邢暮的房间,与?客卧不同,主卧的装修更为简单,连办公桌面上?都没什么东西。
还记得女人不希望他进?自己房间的叮嘱,宁培言扫过眼后便不再多?看,放下杯子就打算离开?。
奈何还是?迟了一步。
浴室的门被推开?,邢暮站在门口,半干的发散在脑后,身上?拢了一件浴袍,腰带却系的松垮,前襟露出一点景色。
女人呼吸很轻,沉默盯着他的举动,眸色深沉。
宁培言看了一眼便仓促收回视线,耳尖染上?绯色。
“来干什么。”邢暮的声音带着些酒后的哑意,是?宁培言从未听过的语调,一时间让他有些呼吸加重。
“我不是?故意进?屋,是?来送醒酒茶的。”他强装镇定,喉结滚了又滚,“你喝完再睡,第二天脑袋不会疼。”
邢暮一言未发路过他,兀自打开?衣柜拿了睡衣,打算回浴室换上?。
“你慢点,别摔着。”看着浴室的水迹,宁培言没忍住叮嘱。
还当?她是?小?孩吗……看着男人忧心的目光,邢暮忽然笑笑,“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帮我。”
宁培言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脸颊飞速染上?绯色,“我、我……”
看着女人背影,宁培言吸了口气,跟了上?去。
邢暮回身时愣住一瞬,她眸色晦暗,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