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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夜盲症以外,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
宁培言低声回,“没有?了。”
啪的一声,火焰燃起一瞬又熄灭,邢暮抬起眸,声音没什么波澜,“可我记得,我没在?你的体检报告上看?见过夜盲症。”
男人握着勺子的手一紧,感?受到对方惊慌的情绪,邢暮抬眸凝视对方,“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总要对我孩子的生父有?个了解。”
顿了顿,邢暮又说,“只看?了这两年的,别担心。”
宁培言的唇颤颤,这一晚上经历了太多这种时?刻,他不知道邢暮是不是故意的,是看?透他的隐瞒而刻意戏弄,还是单纯试探。
男人低声开口,“……是这两年才开始严重的,因为不算重大疾病,就没被记录档案。”
邢暮离开前,宁培言听见一声,很微弱的叹息。
女人站在?楼梯前,背对着他开口,“以后晚上不用关灯了。”
那天夜里,邢暮又给自己注射了平复精神力的针剂。
冰凉透明的药剂注射到体内,女人没忍住蹙起眉,感?受着烦躁的精神领域逐渐安静下来,最后带来一股疲倦感?。
她站在?阳台点燃一根细烟,冰凉夜风使思绪清醒几分,细碎星火微闪,烟雾模糊女人的秾丽面容,也?掩住神情。
睡前,她将烟蒂熄灭在?阳台绿植上。
这次也?不出意外,邢暮又梦见幼年的自己。
梦见那片荒原与?少?年,天际残阳余晖,她和少?年一起坐在?断桥上,大片的狗尾草随风轻摇曳,微风卷起少?女的发丝,她侧眸看?向少?年。
“小草哥哥,你会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