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午饭结束后?,邢暮邀请道:“要?去看看他吗?”
宁司安看着终端忽然加塞的通告,他抿起唇,“今天不行了。”
看着一辆黑车停在宁司安旁边,邢暮了然点点头,并没有再问。
邢暮回?到家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男人穿着最寻常的家居服,背对?身蜷缩在沙发一角,周身被?金色的暖阳覆盖,一旁还有晾晒的睡衣,场景看起来静谧又温馨。
怀着宝宝的Omega在沙发上午睡,或许每个alpha回?家后?看见这一幕都会不自觉微笑心动。如果宁培言真是她的新婚伴侣的话。
邢暮握着门把手的力道紧了紧,随后?极轻的将门合拢,确保男人没有被?吵醒。
家里很明显被?收拾过,玄关处的杂物被?收起,就连茶几?上的书也被?归纳整齐。
邢暮走到宁培言身前?时?,才发现?对?方怀里居然还抱着她的睡袍,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什么珍宝。
她将目光缓缓上移,看向男人的面容。
没有眼镜的遮挡,阳光下,男人的肌肤白皙细腻,好看的鼻梁笔挺,睫毛纤长浓密,因为睡着的原因,双唇无意识微启些,有种和白日不一样t?的稚态。
没有手术痕迹,看起来完美无瑕的一张脸,邢暮在心中评判。
这样一张脸,毁容之前?会是什么样子。
她脑中猛然闪过一个片段,梦中看不清脸的少年坐在她身旁,牵起她的手,将编织好的草环带着她手上,温柔哄着她。
邢暮心间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又在一瞬间被?她强行压下。
不可能的。
女人眸中情绪晦暗复杂,她曾亲眼看着仪器上那个人的生命走到尽头,如果他还活着,没理由不来找她。
其实清醒状态下的邢暮,对?那个人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把宁培言的脸代入那段记忆,不应该拿别人和他对?比。
他因为自己而死,邢暮一直于心有愧。
只是……什么怪病能让人改变面容,邢暮敛起所有情绪,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管针剂,还有一张基因测卡。
她要?知?道,宁培言是不是接受过当?年流出去的针剂。
只是当?邢暮回?身时?,却瞥见宁培言的指尖动了动,她步伐一顿,将一旁被?阳光晒的暖烘烘的毯子拿来。
针剂被?藏在掌心,就在邢暮将毯子盖上去的一瞬间,男人睫毛一颤,睁开的眼眸中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
他眨了眨眸子,看着俯身近在咫尺的邢暮,这才蓦地回?过神?,耳尖飞速泛红。
“你回?来了。”宁培言试图撑起身子,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吵醒你了吗,抱歉。”邢暮说着将毯子盖在他身上,动作间不动声色将针剂藏进衣袖,温柔低声道,“别着凉了。”
宁培言瞪大双眸,看着邢暮俯身替他盖好毯子,没等他做出反应,女人垂下的发扫在他耳畔,轻微痒意令他僵住身子不敢乱动,唇角又偷偷抿起一抹弧度。
可下一瞬,宁培言唇角的弧度忽而一僵,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糖甜香从邢暮身上传来,混杂着他爱的雪原气息。
形成了一种,令他感到极度反胃的味道。
他的唇颤抖着,喉结不自觉滚动。
“宁培言?”邢暮察觉出不对?劲,蹙起眉问,“你怎么了?”
然而没等到回?答,沙发上的宁培言忽而起身,躲开她欲拦住的动作,赤着脚朝卫生间跑去。
紧接着,卫生间便传来呕吐的声音。
邢暮心下一紧,她忙跟过去,便看见宁培言跪在马桶前?,一手捂着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