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他依旧不敢出现在谢慈面前,生怕青年想起哪怕一分糟糕的回忆。
他是惯常经历生死的人, 虽然已经对此麻木, 但他能够明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那是他接手的第二个反派任务, 他被一千零一根铁丝穿透眼球、耳朵、鼻腔,以及每一根骨头。
那是也是周遥山唯一一次时时刻刻想着彻底死亡的任务, 仅仅用绝望都难以形容。
他只要一想到青年也在这样的绝望中度过那半个月,机械的心脏就发出崩塌的轰鸣。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慈,只能笨拙的将系统商城内增益的药丸几乎兑换了个遍, 看着谢慈一天比一天好, 他才能勉强安慰自己,他和谢慈还是有可能的。
周遥山只敢在深夜去看一看谢慈, 屏住呼吸,甚至连触碰都不敢。
周家和谢家婚礼的日期已经后延,周遥山不敢再逼谢慈, 他只想这人好好的待在自己目之所及的地方。
慢慢来,他这样想。
周遥山和他的父亲到底还是有本质性的区别, 他的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伤人伤己, 死不悔改。
可周遥山或许是继承了母亲的正常基因, 他到底不是真正的机器,谢慈让他明白退让、心疼。
谢慈依旧住在周家,他终于不再像只没有尊严的家养宠物, 受到人时时刻刻的监管。
只是这样的自由对谢慈来说简直就是讽刺。
周遥山告诉谢慈, 他不会再逼迫他做不喜欢的事, 也不会再叫人跟着他、监视他, 他只有一个要求,谢慈得留在谢家老宅。
谢慈只冷冷的看着他,不可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