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显神情严肃，声音也有些沉。段知宁张了张口却被对方打断。

“永远醒不过来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厉显幽深的眸子望不到底，段知宁哑口无言。

他想起上一世厉显为他所做，指尖蜷缩着，指甲陷入肉里。

“对不起……”段知宁小声自责道。

厉显摸了摸他的手，将他的手掰开握紧，不允许他的自残行为，“宁宁，我要听的是你说，以后不会这样了，而不是听你说一句对不起。”厉显耐心的教着他。

这是他以前怎么也学不会的。

“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段知宁格外乖巧，说什么是什么，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

他们都在为对方做出改变。

厉显眼里神色柔和不少，似是欣慰。

经此一事，轮椅坏了，后面几天里厉显担心段知宁一时间没了轮椅会不习惯，犹豫着要不要再给他买一辆，被段知宁瞧见直接拒绝了，他说以后也不坐轮椅了。

厉显对此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当初各种劝说，好话说尽都没能改掉这个毛病，却因这一场不大不小的事故给彻底改掉了。

厉显问他原因，可段知宁怎么也不肯说，厉显只好作罢没再多问，只以为他是摔下楼梯对轮椅有了阴影。

段知宁不仅不再没有依赖轮椅，相反他开始厌恶轮椅，不为其他，只因是他的任性让厉显受了伤。

段衡自那日出现在医院外面后，就再也没出现在段知宁眼前，也没再给他发过一条信息，段知宁虽然早已经对段衡没有了任何感情，可他还是问了厉显段衡的情况。

没带其他感情，只是好奇，若换成了陌生人他也一样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