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惹是生非，这下好了，直接撞上这位铁面无私的程总，这位可连揍亲弟弟都不手软的程大少啊。

“季经年……”

秘书回过神，“季家少爷是叫季经年……”紧接着又道，“我一会儿就将账单交给季家赔偿。”

“不用赔偿，不碍事。”

秘书：……“好的”

“程楠回家了吗？告诉他我回来要检查他的课业，若是我回家之前没有完成，让他再跪两个时辰。”

“好的，程总。”秘书这才放下心来，露出一张标志性的笑容。这才是她熟悉的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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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段知宁迈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小曲向花园里走去，坐在秋千椅上晃荡着两条匀称纤细的小腿，仰望着头看着天上。厉显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在看什么？”厉显走过来站在秋千椅后边问道。

段知宁听见声音转过头，然后往旁边靠了靠留出一个空位。

“坐这里。”段知宁拍了拍秋千椅旁边的位置，厉显刚要拒绝却被段知宁拉住了手往秋千椅上拉。于是他便没再拒绝，在段知宁身旁坐下。

“厉显，你看天上的星星。”段知宁手指向夜空，夜空中繁星点点。

厉显顺着段知宁的手指方向抬头，就听见对方好奇的问道，

“厉显，你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吗？”厉显转过头，看向仰望星空的段知宁，不明所以。

“以前我外婆还在的时候总骗我说妈妈变成天上的星星，说妈妈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在我身边，外婆说要是我想妈妈了就抬头看一眼夜空，只要有星星那就代表妈妈在我身边，因此一到晚上，我就特别喜欢看星空。”段知宁垂下眼眸，看向地面。

“后来，外婆也变成了天上的星星，我被接回了段家，段衡对于我这个不得已接回来的私生子意见颇大，很不喜欢我，所以连带着段飞鸿都可以随意欺负我，那时候的我在段家人生地不熟，胆子又小，处处受欺凌。”

“于是后来我开始反抗，段衡段飞鸿都是极要面子的人，他们为了名声从不明目张胆的欺负我，所以我变得骄纵任性，只有这样才能不受欺凌。”段知宁笑了笑，笑容很浅与平时的他很不一样，这样的他让厉显感到心疼。

“厉显，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很骄纵任性啊，我和你吵架，误会你，将别墅里的东西砸了个遍，甚至还误伤许多无辜的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品性恶劣啊？”段知宁没给厉显回答的机会，自顾自的说：

“其实不瞒你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想起曾经那模糊到记不清的往事，段知宁有片刻的走神。

“没来段家以前，那时候妈妈也还没去世，我乖巧懂事，对任何事物都心存善意，捡过受伤的麻雀，喂过流浪的野猫，帮拾荒老人捡瓶子，把我最爱的面包给流浪者……”思及至此，段知宁皱了皱眉。

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那个哥哥怎么样了……不会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