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去吧。”齐昭道。
“你等着。”宋砚楚啧了一声,好样的,齐昭。
等宋砚楚被梁誉泽几人簇拥着热热闹闹地下了楼,齐昭才和潘德安去了办公室。
“你坐啊。”潘德安指了指旁边没人做的椅子。
“不坐了,”齐昭道,“您长话短说?吧。”
“行,那我就长话短......不是,你这孩子!怎么还教我说?话呢!”范德安挑眉看了齐昭一眼,然后拧开了自己的罐头瓶茶壶。
“还是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个?事啊,咱们学校今年没评上省重?点,往年有保送名额的高?校又修改了政策,只?有省重?点才能推荐学生参加保送考试,”潘德安说?到这,顿了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齐昭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话和潘德安昨天说?的一模一样,一个?字都?没变。
“意?味着你要和宋砚楚去争联赛的唯一一个?保送选拔名额!”
齐昭问:“这话您怎么不和宋砚楚说??”
潘德安皱着眉头,透过厚厚的镜片看了他一眼,“一直为这事准备的人是你不是他,再说?了,人家宋砚楚是半道来的咱们学校,现在都?还只?是借读,明白吗,原本的这个?保送和他没关系。”
“但是联赛的名额就和他有关系了。”齐昭道。
“你什么意?思?”潘德安声调都?拔高?了。
齐昭垂着眉眼,“我不和他争,我努力帮咱学校拿下名额,让他去吧。”
潘德安顿时目瞪口?呆,拿手?指着齐昭,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齐昭知道潘德安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从高?一开学潘德安就是他的班主任,保送这事也是潘德安看了他的中考成绩之后和他提的。潘德安知道齐昭的家庭状况,知道保送录取的政策和自己报考的政策是完全不一样的,对于齐昭来说?,保送是最好的选择。
他告诉齐昭,高?中三?年,可以迟到早退,但不能缺席考试;可以去打工兼职,但不可以学坏打架。只?要成绩有一点退步,所有特权统统收回。
潘德安作为班主任,把什么都?想好了,齐昭也答应了。
现在情况有变,可齐昭明明还有机会?却要放弃,潘德安当?然接受不了。
“你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去燕城上大?学要多少钱你知道吗,又要供自己又要养妹妹你知道你得多辛苦才行吗?”潘德安三?个?反问,一句比一句生气,最后红着脸,喷着吐沫星子,嚷着问出来的。
见齐昭半天没说?话,潘德安以为自己劝住他了,于是喘了口?气,“行了,你自己想通就行,回去好好参加集训......”
“我知道,”齐昭抬头,“我刚才算了一下。”
“你......”潘德安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潘老师,这么多年我已经过来了,再来几年我也无所谓了,”齐昭说?道,“我会?考上燕城的大?学的,无论多苦多难,我一定会?去。”
和宋砚楚一起去,再苦再难都?无所谓。
“明明是寒假作业里?才做过的题,我今天考试一点都?记不得了,”刘建业叹了口?气,“我真不是学习的料子。”
“我也是。”梁誉泽符合道。
腾哥一中隔壁街上的烧烤店里?,宋砚楚正咬着串,听刘建业和梁誉泽说?话。
“楚哥,你说?我不会?考不上大?学吧?”梁誉泽道。
宋砚楚本来就烦,听到这种话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半天才忍着怒气开口?:“你就不能自己争点气?”
“我就是怕嘛!”梁誉泽道。
宋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