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齐景晗毕竟不是他，宋砚楚拍拍小丫头，让她跟着导购去挑自己喜欢的衣服，他在店里沙发坐下。

齐昭愣了愣，也在他身边坐下。

“宋砚楚，我?不是那个意思。”齐昭先开口道。

“那你什么意思？”宋砚楚看?向齐景晗挑衣服的方向，看?都不看?齐昭一眼。

齐昭沉默片刻，“钢琴不是衣服......”

“对，我?知道！”宋砚楚音量拔高，“我?他妈知道钢琴不是衣服，我?也没要给她买钢琴啊，就?是弹两下都不行吗？！”

“宋砚楚......”齐昭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我?就?他妈烦你这样，要吃吃要拉拉有话就?痛快说，”宋砚楚转回头来，狠狠的看?着齐昭，“劝你现在把想说的都说了，不然我?不保证我?以后?还想听。”

齐昭也看?着宋砚楚，眼中情绪复杂，半天?才道：“我?不知道你之?前的生活是怎样的，但在你出现之?前，我?的生活就?是日复一日的上学工作，甚至有时候我?觉得?大?晗像我?养的一只会说话的小猫小狗一样，我?永远干着我?的事，然后?顺便?养她。”

“在你出现之?前，大?晗没有旅过游没有人和她提过什么钢琴乐器......”

“你意思是怪我?？”宋砚楚气得?发抖，要不是在商场里，齐景晗就?在不远的地方挑衣服，他真的会扯着齐昭打一架。

“我?不是在怪你，”齐昭看?着宋砚楚，眉头轻颤，“我?是现在没有能力给大?晗那些我?们都知道是特别好的东西。是我?没能力。”

“不仅是现在没能力，我?连我?以后?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只能拼命往前走，走到再也走不动了，我?才能停下来看?看?我?走到哪了，”齐昭声音低沉，带着挣扎意味，“宋砚楚，你明不明白？”

“是我?敏感，是我?没出息没见识，”齐昭哑声道，“你要是觉得?和我?相处费劲，就?算了......”

“闭嘴。”宋砚楚打断他。

宋砚楚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时，突然觉得?自己和齐昭之?间隔了一堵看?不见摸不着但又那么沉的墙，隔着这堵墙，他永远无法拥抱齐昭，也不能把齐昭拉进自己的生活里。

“你别说了，”宋砚楚从来没觉得?心里这么堵得?慌，“今天?的事就?过去了，别再提了。”

齐昭还想说什么，宋砚楚已经起身走到齐景晗那边，看?着女孩给他展示那些衣服。

齐昭的话宋砚楚像是听进去了一般，没有再像一开始打算的那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和齐景晗认真挑选了两件齐景晗最喜欢的衣服后?就?拿着□□去交钱了。

从商场出来，他们又在省城逛了逛，但宋砚楚的兴致大?不如前，齐昭也不再找话茬逗宋砚楚，两个人谁也不理谁。晚上齐昭和宋砚楚商量明天?坐火车回腾河的事，宋砚楚也只是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第二天?宋砚楚回舞厅的时候，梁誉泽他们都二楼玩，听到楼下动静，宋慧先从二楼探头下来，一见是宋砚楚，立马尖叫着冲了下来。

梁誉泽和刘建业听到宋慧的动静，也跟着跑下来。

三个人一块扑向宋砚楚。

自从那次他和齐昭结束对话后?，两个人谁都没再主动和谁说过话，宋砚楚也一点一点的消沉下去，这回回来，看?到这里还有人为见到他而惊喜，宋砚楚鼻子发酸。

宋慧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半天?才离远了一点打量他，“楚啊，咋出去一趟还憔悴了，是比赛没整好啊？”

“不是吧，”梁誉泽也仔细地瞧着宋砚楚，“我?爸说他们比赛挺顺利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