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拿着蛇，就好像拿了个土豆一样随意，只不过临走前，还特意在刘建业面前晃了晃手里的蛇。

“我去，太吓人了......”刘建业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楚哥，我不敢得罪齐昭了，他能徒手抓蛇，他比蛇还吓人！”

今天这场闹剧让饭店直接给大堂用餐的客人都打了个对折，刘建业听说了之后，立马就缓了过来，美滋滋的结了账。

两人从饭馆出来，外面寒风呼啸，宋砚楚被吹得脸生疼，往饭店后厨方向走了走，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刘建业则上街去打车。

饭店后面的胡同里，三个男人在那里抽烟，见有人过来，都纷纷看了过来，看清宋砚楚穿的是校服之后，又恢复了聊天。

“我听老六说在这见过齐哈尔家的崽子，”其中一个人说道，“说他在这干服务员呢。”

“那就在这等着，等他出来，要拿不到钱，就弄折他根肋条子！”另外一个人恨恨地说道。

宋砚楚听了个八成，他看得出来这些人和王大山、和之前在学校门口被他打跑的那群人都不一样，他们看起来，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说弄折你肋骨就肯定弄折你肋骨。

而且，他们说的那人，好像是齐昭。

宋砚楚感觉头皮发麻。

刘建业打好了车，过来叫他，宋砚楚甩手跟他出了胡同。在出租车旁，宋砚楚停下动作。

“怎么了？”刘建业不解。

“你先走。”宋砚楚道。

“你要干嘛呀，这都九点了，”刘建业知道宋砚楚人生地不熟，“别再丢了你！”

“我记得路，”宋砚楚把刘建业推进车里，从他兜里掏了十块钱出来，“你走吧，我还有事。”

他说完，就甩上车门，往饭店方向走去。

第12章 “为什么帮我？”

宋砚楚去而复返，推门进了饭店，裹挟着寒风飞快地走到正在收拾桌子的齐昭身边。

看到来人，齐昭有些意外，手上的话一刻没停。

“齐哈尔，是叫这个吧，”宋砚楚在他身旁呼着气说道，“是你什么人啊？”

齐昭擦桌子的动作顿住，身子瞬间绷紧，僵在那里。半天，他才起身，直勾勾地看向宋砚楚，“跟你有什么关系。”

齐昭的目光很冷，看得宋砚楚心头颤了一下，他咬了咬牙，抬手拦住身边路过的服务员，把齐昭手里的抹布夺下塞到那人手里，然后拉着齐昭就往饭馆包间的方向走去。

“做什么！”刚到包间区域，齐昭就用力甩开宋砚楚，冷声喝道。

“你爸是不是得罪人了，”宋砚楚脸色也不好看，啧了一声，“门口有人在堵你。”

齐昭愣了一下，转身就要离开。

“你干嘛去！”宋砚楚拉了他一下。

“我还没下班。”齐昭道。

宋砚楚眉头死死地蹙在一起，他感觉无论自己说什么，齐昭都会先把班上完的。

齐昭走出两步，突然出声：“这工作是邻居帮忙介绍的，突然跑了没办法交代，别人以后也不会再帮我找工作了。”

这是宋砚楚第一次听齐昭用解释说明的语气和他说话。

刚还悔恨的想抽死多管闲事的自己的宋砚楚又好了，他跟上齐昭，“那你几点下班啊？”

“你走吧，”齐昭看向他，“不用管我。”

“不。”宋砚楚下意识地拒绝。

齐昭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宋砚楚也觉得自己有毛病，那句“不”基本没动脑子脱口而出，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好像从短短几天的同学情谊的角度解释过于苍白，因为宋慧喜欢他所以帮他又不太说得通。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