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看的那小说,齐景晗翻着字典也能写。”宋砚楚小时候翻到过宋慧的所谓珍藏,可以说是狗血横飞,满篇的荒唐,看上一眼都?得抽自?己大嘴巴子怪自?己手欠为什么要?翻开这本书的程度。

宋慧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满宋砚楚这么评价自?己的珍藏。

梁誉泽想了半天,“她那小说里好像还有给齐昭写的情书。”

“*!”宋慧骂道。

宋砚楚皱起眉头。

“麻烦你只把我的小说带回来就好,那些脏东西请帮我烧掉。”宋慧决绝道。

自?从知道了宋砚楚和齐昭的事,宋慧对自?己曾经看上齐昭这件事忌惮之际,每每被人提起或是自?己想起就痛恨自?己独到的眼光和别?具一格的审美。在一种野草绿叶之间,相中了最特别?的一个。

每次想起宋慧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你们说,我以后再想看上谁之前,有没有必要?先问一下他喜欢男的女的啊?”宋慧纠结道。

没人理她。

齐昭在宋砚楚耳边小声道:“宋慧都?给我写过情书。”

宋砚楚干脆装听不见。

于是齐昭清了清嗓子,对梁誉泽说道:“没人给我写过情书,我想看看,我看完你再烧。”

“不行”宋砚楚和宋慧异口同声道。

“看上你算我眼瞎,这是我人生污点,”宋慧咬着牙冲梁誉泽道,“务必给我烧得渣都?不剩。”

宋砚楚也咬牙切齿地冲向齐昭,“我给你写,行了吧。”

齐昭眨眨眼,“要?不问问宋慧写了多少字?”

“八百字,”宋砚楚忍无可忍,“嫌少你就和宋慧去处对象。”

“够了。”齐昭笑着点头。

刘建业走了,宋慧也不上学了,宋砚楚再进学校的时候突然?感觉冷清了很多。刚来的时候被他们几个吵得头疼的日子好像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剩下他和梁誉泽,旁边跟着齐昭。

三个人,都?安静得要?命。

学校里的老师看见梁誉泽都?过来关?切地问他家里的事,问他妈妈怎么样?,宋砚楚听着难受,又怕梁誉泽一个人更难受,就强忍着,留在原地陪着梁誉泽。

齐昭什么都?没说,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进教室的时候,潘德安没再说那些关?心的话了,只是说梁誉泽进步很大,继续努力?肯定能上个好大学。

开学考试,梁誉泽果然?没辜负宋砚楚和齐昭两位私人教师的教导,挤进了班里中上,没潘德安说的肯定能上好大学那么邪乎,但最起码能扒着大学校门?往里瞅两眼了。

因为对梁誉泽的时间线完全?不了解,宋砚楚说不好自?己到底改变了什么,可能梁誉泽本来也会在这个时候努力?上大学什么的。但无论改变与否,起码现?在都?在一点点好起来。

腾河的天也像梁誉泽的成绩一样?开始有了起色,宋砚楚不用再捂得严严实实的了,在教室他就披着棉袄坐在那,听着齐昭给梁誉泽讲题。

偶尔也会拿起笔,因为齐昭讲着讲着题就会看他,用口型提醒他,情书。

这天宋砚楚披着棉袄叼着笔试图在自?己对齐昭喜欢和齐昭对自?己无穷尽的吸引中寻找一个切入点作为这封情书的开篇时,潘德安急匆匆地进教室,叫走了梁誉泽。

宋砚楚直接扔了笔跟上去。

看到宋砚楚跟着进了办公室,潘德安也不意外,没赶宋砚楚离开,他觉得有宋砚楚在,梁誉泽可能会好受一点。

“刚才你妈妈单位的领导给我打了电话......”潘德安话没说完,梁誉泽就瞪大了眼睛,声音有些不受控制,“我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