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人偶上床……想想就觉得丧心病狂。
……
不,说它丧心病狂是小瞧它了。
自从我见过高望回来之后,它变本加厉,仗着我力气没它大拿它没办法,各种强吻就算了,后来甚至发展到只让我穿着那件白色的薄浴袍,它好像很喜欢我这种打扮,一双眼睛几乎时刻黏在我身上,宝贝宝贝地叫,叫的我生无可恋,恨不能把它的嘴缝起来。
除了洗澡吃饭,我其余的时间都是被捆着手腕躺在床上度过,完全找不到出去拿东西的机会。
满面墙的照片基本都是我,睡颜、吃饭、洗澡,其间还掺杂着几张新的,我面带惊恐的照片。
真不知道它怎么会喜欢这种恶趣味的表情。
如果我是正常人,现在肯定已经被它逼疯了。
不过好在我不是。
“我想出去走走。”
右手腕被绑了这么多天,皮肤被磨掉了一层皮,红肿渗血,它正坐在床边上,握着我的手腕给我擦药。
我这话一说,它动作停下,抬起头。
我以为它会拒绝,还想添油加醋说几句,没想到它竟然爽快地就答应了:“好。”
“……”未说完的话涌到喉咙口又强迫吞下,我无言沉默。
它答应之后,就低头继续给我抹药,它的力气分明大到离谱,但此时手下的动作却轻柔异常,我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抹好药,它放下东西:“我陪着你,”它在我手背上亲了一口,“我们也好久没出去散步了,宝贝。”
别管什么散步不散步,说出去走走只是个借口,我现在一心只想着要怎么去取水表箱里的药剂,好不容易得来的出门机会,千万不能错过了,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可让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它雷厉风行片刻都等不及,才刚答应我就要立即带我出去。我不得不快速换好衣服,被它牵着和它一起出了门。
经过楼道里的水表箱前时,我偷偷瞥了一眼,我藏得很隐蔽,那一小管东西果然还在里面。
见状,我偷偷松了口气,开始思考回来时要怎么在它眼皮子底下把这玩意儿拿出来。
下了楼,我心不在焉,走了好一会儿才惊讶地发现它竟然带我走出了小区大门,走上了大马路!
现在还是大白天,人来人往的,我吓得面色惨白扯住它,压低声音问它:“你去哪里?!”
它笑着,一脸坦然道:“散步。”
散步?散步要散到外面来?!我以为的散步不过就是在楼下小区里逛上几圈就完事儿了,它这是准备散到哪里去?
“不行,回……”我扯着它就要回去,没扯动,它不愿意,我怎么拉都是拉不动的,如果动作幅度大了还会吸引到路人的注意,要是被人认出它来……
我急得想死,它平静地握紧我的手往前走,一点都不知好歹。
我不敢和它强行拉扯,只能在它身边小声央求它:“回去吧,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散步呢,”它垂头看着我,眼眸深邃,声调沉沉,“乖一点。”
我好像听出了它话里的某种警告,不管是不是错觉,我都不敢再开口了,只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精神高度集中,如果我远远看到熟悉的人,立即就挡住它的脸,免得会被人认出它来。
可是一想就全是破绽。……梁枝庭那家伙面上装得好,外面朋友一大堆,以前公司里也多的是那种没有和梁枝庭说过话但却对他了如指掌的人,我哪里认得全这些人?!
完了,完了……
我只能对着人偶说:“那我们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人少一点还好,说不定能混过去的。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