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哪怕是在睡觉,它得闲就拍,像是怎么都拍不够。
拍完了还不算,非要打印出来挂在墙上。它本来不会,缠着我让我教它,我现在生怕哪个动作触碰到它敏感的小神经,基本上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都对它百依百顺,所以我就教了它一次。没成想它一教就会,后来就无需我动手,它自己拍照打印玩得不亦乐乎。
这般痴迷癫狂的举动,和我当初将偷拍的梁枝庭照片挂满整个房间如出一辙。
没有几天,我的整面墙上都挂满了我和它的合照,照片数量比我之前还要夸张。如果不是天花板够不到,我相信它会把天花板也贴满。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它从那一天发疯之后,每天都会询问我一个问题:“你喜欢谁?是我,还是他?”
它开始拿自己和梁枝庭比较。
我能回答其他答案吗?显然不能。所以我每次都机械地回答同样的答案:“是你。”
“只喜欢你。”
它听到这个答案,嘴角会小幅度地上扬,动作不大,却很显眼。日复一日下,它学会了微笑。
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它在学着我喜欢梁枝庭的方式喜欢我,……如果它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的话。
距离人偶师的那通电话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过了半个多月,我还是没有想到办法该如何摆脱它。
每天洗澡时,它都会和我一起走进浴室,等着我洗完,它好完成它的任务。
今天照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