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愿本来以为等越契腻了就会主动跟他提分手,他估计还得再等一两年,没想到事情出现了转机。越契出了车祸,别的都还好,就是失去了近两年的记忆,他把何愿忘了。越契家一直不满意何愿的存在,这下好了,越契父母直接开支票让何愿自觉消失,何愿喜不自胜,拿了补偿费马不停蹄地从两个人同居的房子搬走了。之后越契出国,两个人再无联系。

这三年来,何愿几乎很少想起越契,也不会有主动联系他的欲望,但不代表何愿真的能彻底忘记他。实际上,越契带给何愿的印记是刻骨铭心的。如果越契不出现,何愿会把两人的过往封锁在时间胶囊里。一旦越契出现,尘封的锁自然脱落,往日的朝朝暮暮都鲜明起来。何愿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他的初吻,初夜的对象都是越契。何愿自己也知道,越契确实疯,但也确实爱自己。只是他的爱太粗暴太疯狂,何愿喜欢的是水一般柔和地包裹全身的爱,越契给他的却是炽热的火。和越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架在火上烤。

尤其是在性爱方面,何愿不明白越契为什么这么重欲,好像把每次做爱都当作最后一次来做,只要上了床。

不管何愿怎么哀求哭叫,越契都只是充耳不闻地压着他狂操。被操射出来那瞬间的快感很刺激,但做爱这件事令何愿恐惧。他恐惧越契贪婪不知餍足的眼神,恐惧越契恐怖的性能力,恐惧越契对他身体毫不留情的摆弄。他怀疑越契把他当充气娃娃来操,不是掰开他的大腿使劲往两边分开,就是揉捏他的全身。

“给您……”老板把一包糖炒栗子递给越契。越契接过栗子转身准备走,就听到老板大吼一声。

“那个小伙子,你跑什么,你还没给钱呢!”

何愿尴尬地停住脚步,倒回来付钱,他不敢看越契,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用包装袋挡住脸,一只手掏出手机扫码。

但越契已经注意到他了,死死地盯着他。何愿叹口气,认命般地放下包装袋,转头和越契的视线对上。不管越契有没有恢复记忆,今天这一面必见不可了。

越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好像丢失的宝贝失而复得,好像在海上漂泊的船终于靠岸,好像迷途的鸟儿突然找到归巢,所有的寂寞和迷茫都被这一刻的狂喜冲散,他甚至有落泪的冲动。

越契抓住何愿的手腕,厉声问:“你是谁?”

何愿松了一口气,原来他还没恢复记忆。

“我就是个路人。”

越契皱眉,十分不解,“那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想操你?”

“……”何愿麻了,越契一如当年,语出惊人。

“你叫什么名字?”

“你先放开我。”何愿去掰越契抓着自己的手。越契看他吃痛,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何愿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悄悄看了越契一眼,转身就跑。然而不过跑了两步就被越契抓回来了,越契拉着他的衣领皱眉问:“你跑什么?”

不等何愿回答,越契直接将他横抱上车。

车扬长而去。见证一切的老板在炒栗子的烟里目瞪口呆。

这是何愿离开越契的第三年,曾经的爱恋好像从未在他的生命里留下过痕迹。越契出国后,何愿就自觉把他抛之脑后。

如果越契没有回来的话,何愿再过几年可能都不会记得自己跟男的谈过恋爱。

何愿最近在追一个女生。上个月他在下班路上被一只萨摩耶扑倒了,何愿猝不及防,狼狈地摔倒在草坪上,一大坨棉花团子在他脸上不停地舔。

萨摩耶的主人赶紧跑上前来拉开它,终于摆脱湿哒哒狗舌头的何愿气愤地从地上爬起,抹了一把脸,正准备质问狗主人,就被对方清丽的脸晃了眼,他感觉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何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