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和我说要结婚,是要我祝福你吗?”他掰下三根手指,最多三个半月,不能再多了。
话糙理不糙,陆景风口气差,但是实话,任谁听了都想问一句是不是太冲动了。
陆方池没法和陆景风沟通,索性闭上嘴不说话。这是他惯用的战术,用沉默避免争吵。
又来了,陆景风似是极其看不惯陆方池这种态度,无所谓的摆手嘲讽:“行,随便你吧,反正你也是通知不是商量,你爱怎么就怎么。”
“但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陆景风伸手指狠狠戳了两下桌面,一字一句砸在陆方池心间,“冲动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两不出半年必离婚。”
陆方池皱起眉,这话他不爱听。
陆景风冷笑着继续火上浇油,“你眼光太差了,上个对象就是……”
陆方池徒然站起,椅脚在地板砖上划出“呲拉”声响,打断了陆景风接下来的话。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先走了。”陆方池丢下这话,头也不转的向门口走去,随着门关上隔绝掉身后的恶言恶语。
陆方池一鼓作气走到楼下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摇下窗,点了根烟,火光星子燃在两指之间,升腾起的烟雾缭绕模糊了视线。
结婚是有点被赶鸭子上架,但没人逼他。当时周正垂着眼小声说没有安全感,勾出脖子里串在项链上的戒指,陆方池就只想答应,什么都给他。
既然以后都决定要在一起,早结婚晚结婚没有区别。但陆景风那些话像紧箍咒一遍又一遍回响在耳边,念的陆方池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