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也有些麻烦。不过你放心,我哥最疼我了,我,我准能让他答应。”

“我一直对这位年少成名的江南首富颇为敬仰,从前来鹿城时还曾呈上过拜帖。只可惜,可能是因为我身份低微,所以连个回信都没有。”姬玉叹了声气,有些惋惜地说道。

敖猛看着他这模样心疼极了,连忙安慰:“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我哥那人就那样,不喜欢和人来往。

“况且,我哥也没什么好见的,又冷又硬得和石头一样,和他说话你准不会开心。若是你被他气得不开心了,我可是会很心疼的。”

他说着牵起姬玉的素手握在手中揉捏了几下,又在姬玉的手背上印上一个轻吻。

“我也听闻过他脾气古怪,不过若是能与他一起探讨生意经那是极好不过,再者若是得其青眼,可以参观一下传说中搜尽天下奇珍异宝的‘水月楼’。”

姬玉一边说一边观察敖猛脸上有没有出现防备的神色,还好,敖猛如他预料中一样蠢钝,丝毫没有怀疑他。

“你说那啊,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木头石头什么的,你要是想看我带你去便是了。”

见敖猛如此轻易答应,姬玉刚想再追问下去,就感觉马车突然前倾,耳边也响起了骏马嘶叫的声音。

“怎么回事?!”只顾着把玩美人玉手的敖猛也被这一下弄得措不及防,差点摔坐到地上。

他大声问完车夫,又赶忙转头看向姬玉:“你没事吧?”

姬玉摇了摇头,还没开口,就听外面的车夫大声道:“少爷,有人拦了我们的路!”

“反了真是反了,我倒要看看在这鹿城里,谁敢拦我的路!”敖猛大声说着,试图震慑外面的人,不过等他撩开帘子探头一看才发现,这人居然是他的“老冤家”。

他扫视着骑着一匹白马的宋南叙和他身边的一群衙役,顿时觉得十分奇怪。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宋大人,怎么今儿有空想起我来了?”

宋南叙看着多日未见的敖猛,忽然觉得心尖一痒喉头一涩,双眼紧盯着他充满痞气又英俊的面容,差点忘了这次来的任务。

“……敖猛,跟本官回衙门一趟。”

“为什么?‘流花阁’的张妈妈来找你告状了,我可是花了十万两黄金,她也是亲口答应的,若是反悔还要把我告上公堂,那就欺人太甚了吧。”

宋南叙不知道他和那妓院老鸨又有什么矛盾,正想解释,就听到敖猛身后的车厢里传出一个轻柔的声音。

“阿猛,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然后他又见敖猛转过头回话,语气完全不似刚才的不耐烦和戾气,甚至称得上温柔:“没什么大事,估计是那老货反悔了。你放心,这事我们占理,你不会有事的。”

“车厢里还有谁?”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管与案子无关的闲事,可宋南叙还是忍不住问道。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老货想让你抢走的人。”敖猛没好气地说着。

宋南叙这才想起解释:“我来押你回衙门,与那青楼老鸨无关,是另有……”

他还没说完,就被暴躁的敖猛打断了:“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事?”

“你可还记得茶楼的卖唱女,‘小月’?”

“她?我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她了,她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再平白诬陷我。”

“此事,到衙门再说。”

见宋南叙神情郑重,似乎真有大事发生,敖猛果断跳下了马车。

他想着自己清者自清,没什么好怕的,与其在这浪费时间纠缠不清,不如跟宋南叙回去对簿公堂,说个明白。

敖猛刚下马车,车厢中的姬玉也跟着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