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此处做调戏民女的勾当,当真是无耻至极。”

“宋大人,你可别冤枉我,你身后那小娘子可不是什么‘民女’,是洺丰府最大的青楼里的头牌玉浓……”

敖猛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女子蛾眉蹙起,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面颊。

端的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偷偷看戏的旁人都纷纷可怜不已,又在心中怒斥敖猛这个整日就知道仗势欺人的二世祖。

“宋大人,我叫小月,根本不叫什么玉浓,也从来没去过洺丰府。”小月拿出绢帕擦了擦眼泪。

“敖少爷,我知道因为我拒绝了您,您怀恨在心才这样说。但我不过弱质女流,您何苦要这样毁我名节,您这,您这和逼死我有什么区别?”

她说着,眼泪又不觉流出打湿了绢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故意要往你身上泼脏水一样。”敖猛不由拔高了嗓门,“你给我看看你的胸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胡闹!”宋南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甩开,“不管她是不是青楼女子,你都不能这样随意玷污她的清白,除非你想再尝尝二十大板的滋味。”

“你!”敖猛一听他提上次的事就气急,“你个芝麻绿豆的官也敢这样威胁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哥是谁?”

宋南叙露出一个饱含嘲讽意味的微笑:“你的兄长,江南首富敖渊,我自然知道,也相信他确实有些能力。只不过若他真有心护你,那上次也不会对你不闻不问。”

“而且,虽然我官职低微,但是也不会就范于强权之下。”

“好!说的好!”

“宋青天说的好!”

宋南叙这番话说完,也不知是谁带头鼓掌叫好,就见众人齐齐鼓起掌来,大堂内顿时响声一片十分热闹。

而敖猛见状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也确实不知再怎么辩驳,所以最后只好带着身后的随从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离开酒楼转身就去了“流花阁”,这是他平日里最喜欢去的青楼,要不是他哥强制他每晚必须回府,那敖猛可能会天天留宿于此。

“张妈妈,张妈妈!人死哪去了,再不来小心小爷我一把烧了你这铺子!”敖猛一进“流花阁”的大门就开始叫嚣,引得里面的客人倌人频频侧目。

听到他的叫喊声,张妈妈很快风风火火地赶来了:“敖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