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的每一天都好辛苦。

每天都像是活在碎片里,甚至是碎片的裂纹里。

“不哭了,”邢明也蹲下来,双手环着他的肩膀,在他单薄的后背轻轻拍着,“不会再……不会再分开了。”

过了好半天闻生才抬起头,腿都有些麻。他吸吸鼻子,贴着哥哥慢吞吞地往前走。

邢明订了今晚的酒店,但闻生说要换衣服,先带他回了一趟自己住的地方。

月光铺洒在地面,像是一层轻盈的雪。邢明容貌出众,不管在哪里都是惹人注目的焦点,他刚出现在楼下时就吸引了好多人的打量。大多却是不怀好意的眼神,像是黑暗森林里潜藏蛰伏伺机而动的野兽。

邢明陪着闻生上去,看到他住在这样衰败破旧的地方,胸腔里那种压抑窒息的感觉又像潮水一样涨了上来。闻生迟钝的没有感到窘迫,还带他在房间参观了一圈。

下楼时邢明在他旁边低声说,“从这里搬出来,和我住好不好?”

闻生微微迷茫地抬起眼睛:“哥哥不是住在学校里吗?”

“也可以在外面,”邢明的手放在他的肩膀,温暖的热度透过衣服传递到皮肤,再次说出口时带了些不容拒绝的态度,“好不好?”

闻生像是不舍似的回头看了眼房门,“好,听哥哥的。”

十七

酒店里的套房宽敞舒适,空调冷气开得十足。一进到房间,每个毛孔都像是畅快地呼吸了一大口。

闻生先去洗澡,浴室暖黄的灯光照着他瘦削赤裸的身体,一团团的水汽附着在门玻璃上,模模糊糊的一片。邢明坐在沙发上,想拿烟的手又放下。

他转头看向浴室,透过雾蒙蒙的玻璃门能看到闻生身体的剪影,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的手不断在皮肤游走。邢明顿时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起身走了过去。

闻生刚冲干净沐浴露,正准备关水时哥哥突然推门而入,他吓了一跳,“啊”字喊了一半就被吻住嘴唇。

和之前只是贴近了稍纵即逝的亲吻不同,这一次邢明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关掉了花洒。温热的水珠沿着身体滑下去,闻生身上还潮湿一片,摸起来又软又嫩,邢明的手重重抚摸过他的每一寸皮肤,揉捏出暧昧的淡红色痕迹。

亲吻凶猛又激烈,口腔的嫩肉不经意被咬破了皮,铁锈味弥漫在两个人的唇舌间,邢明尝到血味也没有撤出,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嗯……”闻生在哥哥舌头卷入的瞬间就乖乖张开了嘴巴,浴霸的灯光照得人头脑发昏,长时间的亲吻也让他好像缺氧,喉咙溢出微弱的呻吟。

两个人分开时闻生的嘴被亲得又麻又肿,红润饱满更如同浆果一样诱人。他抓着哥哥的衣服,贴得极近,邢明身上也被打湿了,勾勒出腰腹间肌肉紧致漂亮的线条。闻生突发奇想地摸上去,又像是怕破坏精美艺术品似的缩回了手。

“生生,”邢明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咬了一下,手贴着他柔软的小腹滑到了两腿之间,分开胖乎乎的阴唇,在他湿漉的下体一蹭,又抽出来举在两个人眼前,“出水了。”

闻生脸颊微微发红,他很喜欢哥哥的手,在他看来那双手充满了情欲。所以当邢明神情莫测地把沾着淫水的手指贴向他唇边时,他下意识张开嘴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邢明眼底一暗,闻生软嫩艳红的舌尖认真地舔过他的指间,像是在吻他的手。他钳住了闻生的下巴,指腹在他的嘴唇揉了揉,又低下头炙热地吻住。

闻生小声呻吟,舌根被吸得发麻,两个人在热气蒸腾的浴室里亲吻得难舍难分。

邢明忽然拿起旁边的白色浴巾垫在洗手台上,搂住闻生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他抱坐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