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剔透的眼珠动了动,语气轻快:“高兴了吧。”

齐景澄唇边露出隐隐的笑意:“嗯,谢谢了。”

白辛唇边的笑意更深,青年的表情言语都十分无害轻松,对方一双黑色的眼灵动中仿佛带着轻微的光,白辛无疑是个十分会营造轻松气氛的人,与齐景澄聊了许多,两人倒像是多年友人一般。

简直可以用解语花来形容。

白辛并没有对齐景澄表白过什么心意,这也是齐景澄比较放心的一点,对方与他更像是志同道合的朋友,看对眼了,觉得双方是可以合作的朋友。

酒过三巡,气氛便更轻松了些。

谁也没发现,不远处的绿色盆栽旁站着一个穿着浅米色外衫、面白如纸的青年。

青年黑色的长发只用一根黑色皮筋束在脑后,苍白的脸颊两侧都垂下几分凌乱的碎发,肉粉色的唇被轻轻碾咬过,透着一种易碎的粉意。

他如同蒙尘的明珠,看着不远处两人的黑色眼眸雾蒙蒙的,整个人都有种摇摇欲坠的破碎感。

谢慈的右手侧站着一个高挑的、颇有少年感的青年人,对方面上带着几分气愤,最后握紧了拳头对谢慈道:“阿慈,他太过分了,分明是说好带你出来散心的,现在倒好,美人在侧,甚至都不知道避一下,太明目张胆了!我们当面质问他去!”

徐和韵说着,眼眶似乎都有些红,谢慈怔怔的看着对方眼中泛起的血丝,好半晌他轻轻拉住徐和韵的衣角,极轻的摇了一下头。

谢慈轻声道:“算了······可能只是误会呢。”

他的声音太微弱了,甚至有种疲惫不堪的妥协感。

像是认命了,又像是某种催眠与暗示。

徐和韵一瞬顿住,好一会儿才看着谢慈,语气有些不可思议:“阿慈,你说什么呢?他们就差抱到一起去了,你看不见吗?哪家合作人会在工作的时候手牵着手?”

谢慈呆呆的看着不远处,其实他并不能清晰的看到齐景澄是否与对方牵手,齐景澄坐着的地方恰好是侧背对着的,完全看不清丈夫的手与那青年在做什么。

但徐和韵这么一说,丈夫与旁人十指相扣的场面几乎就要浮现在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