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会仔细去看谢慈,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是一种冒犯。
谢慈其实是个比较羞涩放不开的人,从前两人的性·生活都是‘齐景澄’主导,现如今的齐景澄自然是不可能会主动,更加不可能考虑这种身体上的羁绊。
所以两人这几周以来,即便是有时间睡在一张床上,竟连亲吻也没几次。
谢慈是忐忑的,不是说那方面的想法有多少,主要是习惯了从前齐景澄对他过分的热情痴迷,如今骤然冷淡难免显得怪异。
夫妻之间,有些性·生活是再正常不过的。
谢慈有时候会想,是不是他表现得太放不开,以致于丈夫逐渐对他失去兴趣,开始厌烦了?
谢慈并不知道答案,但为了齐景澄,他可以尝试放下自己心中的羞耻感,去主动一些。
早该这样了,毕竟齐景澄从前也时常会哄着他主动一些。
是他太端着面子了。
谢慈的想法齐景澄并不知道,他像往常一般背对着谢慈睡在床上,薄被盖在身上,两人分明在一张床上,却显得泾渭分明。
直到一双带着淡淡体温的修长手指轻轻揽住齐景澄的腰身,男人才猛地睁眼。
浅淡好闻的男性气息在他鼻息间萦绕,齐景澄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像冬日的暖风,轻轻扫在他的耳廓旁,带起一阵微弱的电流感。
青年在他身后,声音有些微弱喑哑,大约是压抑着羞涩感:“景澄。”
对方明明什么都没说,低低的声音却又像是某种暗示。
齐景澄手指微僵,心跳难以自制的加速,但他没依旧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沉默的冷淡感。
他知道的,谢慈脸皮薄,只要他装作没听到、或是睡着了,对方不可能再有什么动作。
但是齐景澄没想到的是,这次谢慈却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的,对方的下巴依偎在他的颈侧,温凉的指尖轻轻将他掰过来,随后是温柔的、小心的、细致的亲吻。
从他的脸侧到唇峰。
齐景澄的眼依旧闭着,好似真的睡熟了似的,但或许只有天知道,他是如何忍耐自己的呼吸声、如何咬紧牙关,又是如何紧紧捏着指节,生怕露出分毫多余,不该有的情绪。
他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人类有生理欲·望是很正常的,但他作为一个深知社会伦理秩序的人类,应该清楚的明白,谢慈不是他能碰的人。
即便他齐景澄现在在所有人的眼中就是原主,但只要他自己知道真相,他就不能做出这样卑劣的事情。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喜欢谢慈。
齐景澄不喜欢谢慈。他这么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