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谢慈眼神飘忽不定,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周遥山的时候,对方却忽的偏过几分,苍白却有力的手腕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谢慈一瞬间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恐惧的感觉在四肢蔓延,他整个人几乎就要往前倒去。
周遥山额前有稍卷的发搭在眉心,他没什么表情的、白的阴凉脸就这样看着谢慈,眼睑下的青黑令他变得好似鬼魂一般,男人手上的力气愈发重,眉心隐隐有一股戾气生出。
谢慈只觉得手腕疼的好似要错位了一般,恍神间他被周遥山压在悬崖边那块凸出的岩石上。
周遥山俯身,声音又阴又冷:“小慈,你刚刚想做什么?”
谢慈白着脸,只余下沉默。
周遥山俯视着他,轻笑一声:“想我死?”
他的笑容太过阴暗潮湿,令人很轻易的想到了某种花纹艳丽的毒蛇。
周遥山的脸上露出一种近乎轻蔑的笑容,他居高临下地提醒道:“小慈,这是最后一天了,我不保证我不会反悔。”
谢慈这才知道惊慌,他不再沉默、也不再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青年的表情慌乱极了,他不停地道歉,甚至有些神经质的、反反复复地捏着手指关节,太过用力,甚至有些泛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那样的,您误会了,我不敢的、不敢的······”
谢慈的表□□哭微哭,眼眶泛红,面部涨红,有种被欺负的即将崩溃的可怜感。
周遥山并没有欺负人的快·感,他只能感觉到一种无从下手的烦闷,以及无处可声张的无奈。
他得承认,自己确实存着试探的心思,但凡谢慈心软、哪怕是胆小那么一瞬间,他都能去欺骗自己,谢慈对他并不是全然只余下恨意的。
他们相处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原来在谢慈看来,只余下仇恨。
周遥山看着眼前被逼的崩溃的青年,眼眸垂下,掩饰住内心纷杂的情绪。
他是心疼、怜惜的,毕竟一开始是他将谢慈逼到这种地步的。
可一想到这人竟真想让他去死,周遥山又恨不得将他绑起来,只锁在自己身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