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也被迫换了身黑色的运动装,与周遥山白黑的运动装极配,两人一同出门,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一对出来游玩的小情侣。

周遥山并没有叫司机,他牵着青年的手,慢慢走到了公交车站台下。

周遥山没解释,谢慈也没问。

四月里的阳光足够明媚,甚至有些刺眼,空气中弥散着花香,周遥山站在谢慈的身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将帮青年遮挡住刺眼的光。

周围等候公交车的人只有寥寥几个,但是目光却无一例外地集中到谢慈和周遥山的身上。

谢慈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手腕,他和周遥山的关系见不得光,自然也受不了这么多人的若有似无的关注。

或许他们只是因为长相而关注到他和周遥山,但谢慈依旧会有种遮羞布被扯下的羞耻感。

两人随着人群一起上车,周遥山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让谢慈坐进去后自己才绅士的弯腰坐了下来。

公交车的窗户开着,外面人声嘈杂,温暖的光照在谢慈的胳膊上,莫名有一种让人活过来了的感觉。

周遥山手掌交叠在一起,黑发垂下,苍白的脸上映照了几分日头的光芒,有种脆弱稀薄的感觉。

不知什么触动了他的神经,他闲聊一般的开口与谢慈提起自己的过往。

“这是我第二次同别人一起坐公交车。”男人笑笑,迎着谢慈薄淡的目光继续道:“第一次是和我的母亲。”

周遥山的声音很平淡:“我的母亲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不是自愿留在父亲身边的,她从前只是个咖啡厅服务生,有自己喜欢的人,就差一点要结婚了。”

谢慈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也没听,眼神有些空茫的看着窗外缓慢流淌过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