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也会去关注对方的心情与生活。

崔氿并不是单方面艰难的攀爬高山。

他们正在恋爱,只是他们都太生疏了,一个只敢默默的做、什么也不说,一个不知如何进入状态、只能被动的接受。

谢慈确实做过许多备胎任务,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恋爱大师。

正常、温馨的恋爱他从未体会过,他习惯性的将那些心机投入他们的感情中,但很快,他就会发现,他根本不必揣摩崔氿的任何意图。

因为崔氿根本没有所谓的意图,他所有的行为都足以用一点概括。

一言一行都在对他表达爱意。

宣誓完,宋厌拿出一个丝绒黑色的戒指盒,他半跪下来,黑沉的眸中透着星点的光点,仿佛天体燃烧,阴郁的青年的面容如同枯木逢春,他不再黯淡、蒙尘。

他仅仅握着心爱人的手似乎就能获得他的全世界。

谢慈微笑着看着他,恍惚间,宋厌似乎看到了他们初见的那一天,他一身灰尘,落魄的蹲在小巷边,裸·露出的皮肤上遍布着伤痕。

步履稳健的皮鞋声传到他的耳畔,恍惚间一阵温暖的风吹进小巷,吹得他的伤口都微微刺痛了起来,宋厌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隐隐能看到纤细的腿部绷出好看的线条,力量与美感并存。

斯文的助理先生对他微笑着伸出手,对方的尾音稍稍上翘,十分文雅好听:“先生,需要帮助吗?”

声音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与吻合,只有对弱者的虚伪与蛊惑。

从第一天开始,宋厌就无法将目光从助理先生身上挪移开。

他爱他的虚伪与蛊惑。

即使知道这是不解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