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逆流,指尖冰凉、颤抖的像下一秒就会死去一样。

他的脸色太白了,面色中隐隐有种灰白的绝望,静默的垂着头,可怜的像正在等着最终审判的罪人。

薛至猛地咬了一下舌尖,才勉强冷静下来,他问道:“谢慈,你刚刚在跟谁聊天?”

空气猛地沉默下来,薛至不清楚自己等了多久,可后来他却始终记得谢慈那天的表情。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平静,又或者是彻底的放弃,自暴自弃无所谓的模样。

对方理了理衣角,双手平放在身侧,面色冷淡,好似恢复了从前的斯文与气定神闲。

他反问:“你觉得呢?”

分明是平静的语气,薛至却近乎产生一种被人挤压的窒息的感觉。

昔日的好友不知从何时开始,一步步变得陌生,他们不再心有灵犀、不再对视一笑、不再意气风发。

谢慈没有等他回答,他越过他,独自走进沉默黑暗的楼道。

可薛至拉住了他。

这是薛至第一个发散这种类似于认输的讯号,他或许是有过挣扎,他的手心被细汗濡湿,可他依旧不肯松开对方。

薛至说:“谢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