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举足轻重的谢大人,这位谢小侯爷母家势力足够强势,封妃估计也是贵妃朝上。

更遑论皇帝对他宠爱非常,便是皇后之位也使得。

谢慈只觉得自己被那香味熏得浑身都没了力气,他心中觉得古怪,但因着巫晏清之前的威胁之词,也不敢多加反抗。

宫中的秘方多得很,他以前只听人说过,也没太在意,自然想不到有一天这种温养人的法子会被用到自己身上。

他只觉得奇怪,还当宫中贵人休息前都会这般涂香膏,按揉身体。

紫宸殿的窗户全部都关上,谢慈慢慢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异样,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从身体中开始细细密密地窜出一团火,那火并不灼热,只是磨人的很,叫他通身变得滚烫、口干舌燥。

谢慈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一日在沈府,沈棠之伏在他脚踝边,俊俏雅美的脸被欲·色充斥着,慢慢舔遍他的周身。

纨绔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刺激?

他没有通房、也没有侍妾,对于这方面的知识至多是看过些防火图,当真正燃起欲·望的时候,谢慈下意识只会想起沈棠之那日的情态,身体不由自主地对对方产生渴望。

他轻轻蜷缩双腿,眼中蒙着雾气,有些神志难清了,恍惚间好似又回到那一日的沈府,外面的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屋内却是一片炽热的暧昧。

恍惚间,他感觉到有人轻轻褪去他的衣衫,温凉的吻落在他的躯体上,像是隔靴搔痒,叫他骨缝中都生出不知廉耻的欲·望。

恨不得对方再重一些、粗暴一些。

‘沈棠之’轻轻锁住他的足踝,将他桎梏在身下。

谢慈自己也说不清了,脑海中一片混乱,也看不清眼前人究竟是谁,像一片水月镜花的幻境。

但他知道,如果是沈棠之、他的玉书的话,他是情愿的。

谢慈攀住对方坚实的肩膀,腰身彻底柔下来。

纨绔本就是个贪恋享受的,这会儿有人伺候着,自然是再好不过。

他像初春指头的桃花苞,颤颤巍巍的绽放着浅粉的花瓣,迷惑人的心智。

巫晏清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面露春色,从前他总是高高在上、冰冷无情,好似红尘的一切与他皆无关系。

可现在,他宁愿永远沉溺在温柔乡里。

巫晏清冷白的额头上露出细密的汗水,他垂头吻住谢慈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偶尔含住佛珠旁嫩白的皮肉,细致的吻弄一会儿。

好似高山仰止的仙人彻底坠入红尘。

最后时刻,巫晏清轻轻拂开谢慈额头稍稍凌乱的长发,他强迫着青年醒来,直到确定对方迷雾似的眼中倒映着他的影子,哑声问道:“阿慈,我是谁?”

谢慈身上的药性并不浓,被唤醒后,不出意外是能认得出人。

谢小侯爷眼中含着泪,像是被掠夺的、囚锁在屋内的鸟雀,他的手无力地推拒着巫晏清,口中含糊,似乎还带着隐约的哭腔:“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