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罹暗道不好,将装着照片的信封丢中年男人怀里,镇定说着:“我的人。”

见姜罹这么说了,中年男人收起警惕的目光,换为某种意味不明得打量,扫过她精致的脸,朝着姜罹阴恻恻笑道:“你能用这张钱赚多少钱,五十万还是百万。”

姜罹有一瞬间绷紧了下颌线,眼底漫上几些戾气,撂下句:“走了,”强行扯着状况之外的谢行莺朝外走。

走到另一条街道,谢行莺尖叫着让他放手,姜罹不耐烦得将她按在墙上,俊美的脸上毫无那日在船上时伪装出来的低眉顺眼,目露凶光,冷声说着:“你来做什么。”

谢行莺后背被咯痛了,泪眼朦胧让他松手,姜罹看得心口烦躁,摁的力度又加重了三分。

“真的好痛呜呜”谢行莺攥着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腕,往外掰,委屈大吼:“你这种人居然敢强吻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姜罹眯着眼,盯了她一分钟后嗤笑,居然是因为这事,她不会还没有发现那酒有问题吧。

蠢得无可救药。

他松开手,转身想离开,谢行莺不依不饶在他手腕上掐出几个泛白的月牙指甲印,追上去气冲冲道:“你还没道歉,不许跑!”

姜罹没那么好性子,掐着她脖子推在墙上,附在她耳边宛如恶魔,嘲讽说着:“亲一下就追着我要死要活的,你在谢怀瑾身下发骚的时候怎么不这样,哦,只想被亲哥哥?H。”

他的话像凛冽的寒风刺进骨子里,三十多度的高温下谢行莺如坠冰窟,攥着他腕骨,晒得绯红的小脸唰得一下惨白,泪水萦晃在眼眶里,磕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姜罹咬着后槽牙,冷笑一声松手,他自己都没想到一时心软会换来这么大的好处。

他已经找到了报复谢家最好用的工具,不需要再在谢行莺身上费工夫了,但胸腔里弥漫的烦躁像熊熊大火,愈烧愈烈,没忍住故意威胁:“我给你买个广场大屏,把你们做爱片段循环播放怎么样?”

谢行莺吓得发抖,崩溃大哭,拉住姜罹贴上去央求:“你不要呜呜嗯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姜罹瘦削手背拍着她软嫩的脸,看着杏圆眼里的惊惶水光,他以为自己会快意的,但胸口依旧闷得心烦。

顺着她拉住自己胳膊的手往上望去,雪腻皮肤上蒙着细汗,关节泛粉,身上每一个细节都漂亮得要命,难怪能让道貌岸然的谢怀瑾都暴露出兽性。

不可控制地想到那天透过监控看见的香艳场面,晃眼的莹润裸体和娇媚的呻吟仿佛又重现在眼前。

姜罹突然觉得,提前收点利息也没什么,反手扼住她手腕,弓下身森意道:“你可别后悔。”

53.还记得吗,这条疤,拜你所赐

姜罹扯着谢行莺路过一家药店,摸了下淤青的嘴角,啧了一声,指使她:“进去给我买药。”

谢行莺抽了抽鼻尖,茫然抬头,嫌恶撇了一侧的嘴角:“凭什么。”

她哭得汗涔涔,从包里重新掏出小风扇,吹着潮红的脸颊,姜罹掐住她的脸,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恶声道:“我现在就是让你当狗,你也得汪汪叫。”

“你有病吧,我去买还不行吗!放手!”谢行莺被他的话激得一抖,晶莹剔透的泪珠又滚下几串,不断续地砸在姜罹虎口处。

她挣开他手,捏出红印的脸苦巴巴皱着,大哭跑进药店,姜罹面无表情看了两眼打湿的手背,也不讲究,揩在了衬衫衣摆处。

附近找了个头顶遮荫的长椅,姜罹坦然翘着膝盖坐在上面,让谢行莺给他涂药,俨然把她当成了小跟班使唤。

谢行莺撅着嘴满不情愿,跪坐在长椅上,磨磨蹭蹭得凑近了姜罹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