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了眼腕表,拍拍她的脑袋,拉着她起身:“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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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拍卖会在海上一所巨型豪华邮轮上举行,拍卖会晚上才开始,谢行莺想一个人去甲板上吹风,谢怀瑾自然不同意,提出陪她一起。

“哎,谢总!你也对这次的藏品感兴趣吗?”一个西装革履的壮年男人瞥见他们,笑着迎上来打招呼。

谢怀瑾停下脚步,礼貌而疏离的颔首,举手投足都是一副光风霁月的贵公子模样,谢行莺看着他装模作样的姿态翻了个白眼。

因着是还算密切的合作关系,两人寒暄了几句,对方看见谢怀瑾脖子上淤青的牙印,露出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笑,戏谑道:“到底是年轻人啊。”

谢怀瑾顺着他的目光,指腹摸了下没有刻意掩盖的痕迹,处之泰然道:“家里小猫咬的。”

一旁无聊发呆的谢行莺听完转回脑袋,鼓着腮帮子,愠怒着小脸要去掐他手心,反被谢怀瑾握紧。

“这是谢总的女伴吗,当真登对,”西装男人这才注意道谢怀瑾身旁的女孩,暗自打量两眼,脸的确漂亮,可年龄是不是有点太小了,他心里嘟囔着。

一直听闻谢怀瑾在生意场上从不近女色,原来是喜欢这一款。

谢行莺没有以谢家大小姐的身份出现在公开场合过,西装男人不认识也属正常,谢怀瑾眉心微动,却没有解释,反而颔首认下,自谦说着:“谬赞。”

谢行莺目光转了一圈,她当然没听明白对面男人的隐形台词,见谢怀瑾和这人开始聊生意上的事,大力甩开他手,烦躁道:“我一个人去玩啦!”

谢怀瑾皱眉,刚想跟上去,西装男拦下他,正色聊起前段时间谢元川的举动,谢怀瑾权衡后停下脚步,思忖让她一个人呆一会也好,总归不能逼得太紧。

甲板上,谢行莺趴在栏杆上吸着果汁,海风将蓬松的卷发和花瓣般的重工裙摆吹得飘扬起来,娇俏灵动的一张脸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秦诃站在左上方目不转睛盯着下面的谢行莺,推开身边娇笑着要给他涂防晒霜的女孩,朝角落一位个高清瘦的少年道:“姜罹,那是哪家的小姑娘。”

姜罹将托盘里的酒水递给身旁躺椅上的客人,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甲板上的女孩穿着帝政风公主裙,掐出细软的腰肢,胸口露出呼之欲出的雪色,冷淡说着:“不认识。”

“船上还能有你不认识的人?”秦诃露出讶色。

姜罹神色不变,轻描淡写道:“许是谁带上来的小女伴吧。”

秦诃闻言嘴角扬起,展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小女伴就好办了啊,你想个办法,把她弄到我房间。”

姜罹没搭话,背身收拾桌面:“我只是来做侍应生兼职的。”

秦诃手臂压在脑后,翘腿躺在椅子上,鄙夷瞥他一眼,嘲讽:“你他妈别装啦,你在学校外面做过多少脏事,我又不是没听过。”

“这样,一班那个沉弋最近不是咬得你挺紧吗,你欠的那笔钱,我替你还了,”秦诃坐起身,胸有成竹看他,不怕姜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