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囡囡的性子在父母面前是有些活泼娇俏的,如今他们二人毕竟是新婚,有许多地方还需磨合。
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三日后。
是回门的日子。
前一日邬言初便准备好了回门的一切物品。
郝希安虽然已经开始学着接管府中事宜,但邬言初也不会尽数丢于她一人。
这几日二人形影不离,相处间越发默契和熟稔,但又不缺甜蜜和热情。
仿佛天生就该如此,彼此找到了自己生命中缺失的那一部分,现今过的完整而充实。
二人相携着回了尚书府。
郝母郝父早已在府中等待,望眼欲穿。
马车停下。
邬言初率先从马车中下来,递出手。
郝希安眸光亮亮的看了人一眼,熟练的将手搭在男人掌心。
男人仔细地扶着女子下了马车,未曾将手松开过一瞬,而女子似乎也未曾想到这一点。
二人大大方方地牵着手走到了郝父郝母面前。
郝父郝母看着二人黏黏糊糊地模样,高兴得很。
仔细观察了一下女儿,面色红润,唇红齿白,眉眼皆是幸福的笑意。
二位长辈放下了心。
邬言初看着二人观察的模样也并无不满,相反他有些紧张,像幼时第一次被师长检查功课一般,待得到二人的满意后,莫大的自豪感溢满心间。
邬言初面上带着浅笑,朗声道:“父亲,母亲。”
郝父郝母高兴的应下。
郝希安也紧随其后,娇声唤道:“爹爹娘亲,囡囡好想你们。”
边说边动了动被握紧的手,邬言初顺从的松开。
郝希安笑着看了一眼男子,朝母亲身边依偎而去。
郝母带着人进府,边走边说:“娘亲也想囡囡。”
郝父与邬言初跟在二人身后,皆是一脸宠溺,满怀笑意的看着两人。
厅内早已备好膳食。
四人高高兴兴的用完膳。
说了些许话后,郝父郝母便赶着人去午歇。
反正二人在府中都有自己的院子。
廊处。
挺拔如竹的男子时不时低声与身侧的女子说着话。
二人手心相握,隐藏在宽大的衣襟下。
邬言初拨弄着女子腰间的粉白玉佩,而后又举起自己腰间的白玉玉佩。
低声道:“囡囡可还记得,那日你便在此处赠予我那幼犬白玉。”
郝希安被男子的动作弄得有些羞怯。
这男子成了婚后似乎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时常将她弄得脸红不已。
听见这话,她还是乖乖的点了头。
邬言初喜爱的看着她,像看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般,温声道:“囡囡日后可要记得戴好此块玉佩。”
今日这块粉白玉佩是邬言初看见后,亲自替她戴上的。
面前的女子犹豫一瞬,还是解释道:“囡囡之前便想戴上的,只是不对。”
时机不对,人的身份也不对。
此句话,对于言明心意来说足矣。
邬言初一瞬间便明了女子话中的意思。
他蓦然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埋首于她颈侧,有些愧疚的说道:“是子川不对,让囡囡久等了。”
怀中的女子并未回答,只是伸手缓缓搂住了男子劲瘦的腰肢。
下一瞬,便感觉男子抱住自己的力度加紧。
闻着淡淡墨香的女子,无声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