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希安摇摇头,安慰道:“不是的,表哥最后还是出现了,保护了我。”

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垂下了头,耳根染上粉色。

邬言初看着女子的模样,眸色渐深。

回到尚书府后。

郝父郝母已经在屋中等着二人回来。

郝希安依偎进母亲怀中,细细的与她说着今日的事。

最后又说道:“那安王殿下瞧着是个不错的人呢,娘亲和爹爹可要好好谢他,也要谢谢表哥。”

郝父郝母听着自家女儿乖巧的话语,皆是笑着应下。

郝母摸摸女儿的脸颊,柔声劝道:“囡囡今日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可要记得来陪娘亲用午膳。”

郝希安乖巧的点头应道:“囡囡一定记得。”

郝母伸手将她脸边的碎发捋顺,唤来云白又叮嘱了几句后,方才放人离开。

尚书府书房内。

郝父郝母听见邬言初的话语后。

面上皆是滔天怒气。

郝父厉声道:“竟把主意打到老夫女儿身上,猖狂至此!当真是疯了。”

郝母在一旁念道:“放在身边的人都是死的吗,竟也如此蠢笨无用。”

郝母气得心口疼。

郝父见状赶紧拍着妻子的后背帮着人顺气。

邬言初说道:“他已自乱阵脚,咱们下套即可。”

郝父眉眼一利,面容严肃,颔首应下。

第17 章 目的

安王府。

幕僚看着眼前的男子,俯身说道:“殿下,着急了些。”

男子嗤笑一声,开口的嗓音中是愤怒和丧气。

“那又如何。”

幕僚见着主子这副模样,暗自摇头,躬身退下。

坐于书案前的男子头颅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微风吹进屋内,烛火微动,照映在男子的面容上,明明暗暗,危险而阴翳。

周子远莫名觉得心无余力。

上次之事,父皇定然已经发现了自己。

在那朝堂之上,堂而皇之的让那新科状元和太子站于一处,自己的势力也受到了削减,这必是对自己的警告。

那帮子蠢货,这点事也干不好。

高座上的男子指节紧握,眸中情绪渐浓。

明明自己文韬武略样样不输那人,且是皇长子,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后所出,是所谓的嫡子吗。

既如此,那之前的看重都是假的吗!

男子周身气势越发强烈,猛然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将书案上的物件尽数挥散在地。

屋内响起一阵破碎撞击声。

脊背挺拔的男子站立良久,野心与欲望吞噬他的理智。

那个位置,他要!美人,他也要!

榴珠院。

郝希安闭眼侧身蜷缩在榻内。

将今日的一幕幕慢慢拆解。

安王周子远,当今陛下的长子,当朝贵妃之子,年近而立,早年得帝王重用,而后不知因何缘故,似乎在淡出权力中心。

另有奇怪的便是安王如今后院竟无一人,极其洁身自好,京中有传言其身患隐疾,故无缘皇位。但安王仍是京中高门大户之女的首嫁之选。

只因其外表俊朗,身份高贵,才华横溢,性子温润平近,可谓集才华与样貌于一身。

但郝希安在梦中看得清清楚楚。

此人狼子野心,所图非大。

梦中的郝家依旧经历了如今之事,京城的谣言传得极快,一瞬间郝家和邬言初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虽最后郝家澄清,帝王也对其仍信重有加,但依旧造成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