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降下速度,江酩上半身往前直窜,又被一双筋脉毕露的美手抓住往下,折腾得江酩又苦又爽,表情也是如此。

饱受摧残的穴肉撑到极限,江酩对于那即将到来灭顶高潮有些心悸,混乱间瞥见裴言的脸,身体倏地痉挛起来。

“嗯!”

那张美人面闪过舒畅,半阖的眼眸里涌现的欲色只让人心惊肉跳,不知不觉便自投罗网,与之一同在欲念中沉沦。

快要起火的下身总算是平歇片刻,江酩脑袋空空,逐渐感受到体内开始酸涨,不自觉扭动的腰被裴言按紧,他瞬间便清醒过来。

“衍之……”江酩这声沙哑得厉害,连续高潮几次,要是再做下去,他恐怕真的会下不了床。

裴言平复后轻轻一笑,吻了吻江酩潮红的脸颊,“在阿酩心里,我是那样不知休止的人吗?”

江酩没回应,有些发散的目光却胡乱瞟着,身体还在裴言手上,怎么说都是徒劳。

被无声控诉的裴言哑然,揉着他发酸的腰为他舒缓,缓缓从温柔乡中脱离。

“阿酩信我,好好休息一下,夜间才是巽风楼的主场。”

……

清风徐来,灯火辉煌。

裴言与江酩紧紧并肩而行,衣袍下遮挡的手也紧紧相扣,不疾不徐从繁华的夜市街道中穿过。

乌月和单眠两人跟在不远处,裴言没要求他们跟上,玩心大起的单眠便向江酩告行,拉着乌月融入热闹的坊间。

“难得啊……”江酩目送单眠两人远去,感叹着乌月那枝高岭之花被他摘下,却没想过是那花先入他怀。

裴言没说话,只是等江酩回过神注意到他,便带着他往今晚主要的目的地前行。

“上街之前我还在担心,不过见到这人杰地灵的景象,我又险险松了口气。”

江酩一边拍着胸脯,迎上裴言失笑的神情,又急忙喊停。

“衍之,你是不知道自己的杀伤力吗?”

他故作气恼,撅着嘴哼了哼,往外喏了一圈:“你光是往那一站就能扰乱民心,所以不许笑得这么好看!”

裴言在他警惕的视线中淡了笑容,不过依旧舒心,“阿酩,让我多笑笑的是你,不许让我笑的也是你,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他状若苦恼的表情令江酩有些心虚,不过很快就被自我安慰抚平,“不是与喝酒一样的道理,只准你吃醋,就要封了我的醋坛子吗?”

“是吗?”裴言眼底的笑意不减,侧首朝江酩凑近了些,“那我为何闻到这醋意是甜的呢?”

很少被情话攻陷的江酩脸蛋一烫,瞪了眼谈笑自若的人,偏开脑袋拉着他往前走。

“不听不听,我什么都不知道!”

裴言的轻笑声令江酩愈加脸热,他作势就要松开两人交握的手,却被裴言紧紧握着,也瞬间软了语调:“好阿酩,我不逗你了。”

“……哼,我才不会松开,被我反将一军了吧!”江酩骄傲得仿佛有小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

“是阿酩厉害,我自愧不如。”裴言也不拂了他的意,顺着台阶就下,江酩快要将“得意”两字印在脑门上,脚步也越发轻盈。

由远及近的弦音将两人注意牵引,裴言抬首将巽风楼三个古朴大字收于眼底,对上江酩回眸的视线,微微一笑:“进去瞧瞧吧。”

含蓄清雅之音于楼中涤荡,楼中士子把酒对诗,韵音如春风拂面,心旷神怡。

接待之人见到裴言,连忙迎两人上了三楼雅间,期间不多言不乱恭敬无比。

“衍之,这巽风楼里的人难道认出你的身份了?”

江酩接过裴言斟给他的清茶,疑惑问道,抬眸见裴言行云流水倾倒着茶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