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面容蓦然不虞,她一把摔下手中剩下的药,“你们一个个是想逼死我才安心吗?!你爸断了腿就缩在房子里死了一样!让你吃药你也不听话!你想和”

“家属请不要故意刺激患者!”

有医生拉着池母远离池晏,池晏心底阵阵压抑,伏在床边干呕了半天。

等回过神时,病房里又剩下他独自一人。

池晏面庞无声滑落两行清泪,他缩在病床上,忽然被刺眼寒芒闪了闪。

视线里多了一柄水果刀,池晏颤着手伸过去,指尖碰到冰冷的刀刃时骤然退缩回来。

不能……不能伤害自己……

裴言……岁岁……唐舒……钟晴……蒋拂衣……这些人……都是……真实存在的……

脑海里总有分歧,一时想就此解脱,一时要努力清醒,池晏脑袋昏沉得厉害,他动着唇吸气,闭眼抚上自己的身体。

犹像记忆里,裴言温柔对待他那般。

“池晏……我的池晏……”仿佛有呼唤在灵魂深处迸发,池晏呼吸一滞,偏头咬住枕头,摸进裤子里抓着自己半软的性器滑动起来。

“嗯……呜……裴言……裴言……哈……呜……”

心里郁结着无数负面情绪,池晏越哭越觉得思绪清明,他摸过龟头轻喘着气,那些堆积在池晏身上的恶念在他射精时徒然散去。

片刻后,池晏双目微红收拾好自己缩在墙角,视线朦胧间,忽然觉得后脖颈烫得厉害。

王印棋子在他无法看见的部位显现,周身缠绕的红环扭转悬动,与池晏眼前扭曲的空间一同变幻着。

直到池晏瞳眸睁大,几乎是连滚带爬般扑进破碎虚空而来的人怀里。

“裴言!!”

裴言紧紧抱住他,轻抚着池晏后背,“抱歉,我来晚了。”

他垂下的眼睫在面庞上投下小片阴翳,遮掩了其中情绪。

池晏哽咽的动作一顿,忽然抓住裴言的手,用力到掌心生汗。

“你……你在现实世界……”

“我的确有所隐瞒。”

裴言轻轻拭着池晏脸上泪痕,指腹擦过池晏颤栗的眼睫,缓声开口:“我的身体已经因坠楼死亡。”

池晏脸色煞白到快要昏厥,裴言收紧他的腰,与他额头相抵。

“池晏,我也曾厌弃过世间一切,因为你的存在,我选择与这世界和解。”

依旧惹眼的泪从池晏眼中滑落,他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咬住裴言右脸,下狠劲在上面留下牙印。

“……我知道你总是将那些危险独自抗下,我也从不质疑你的决定。但,我也是个人啊,我承受不了那么多苦难,承受不了……你们接连从我眼前消失,而我却无能为力……”

“裴言……我不想再失去谁了……”

池晏抵在裴言胸口的手剧颤,他看着裴言脸上的牙印,又狠心往他脖子上咬。

裴言只是抱着他任由他发泄,直到池晏哭累松口,他轻拍着池晏后背,脸颊贴着池晏鬓边厮磨。

“是我只顾着结果,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如果不解气我可以替你效劳。”

池晏偏头想去堵他的唇,碰到裴言脸上的牙印时又后悔起来。

“……疼吗?”

裴言莞尔一笑,握着池晏的手放在心口,“算不得疼,还有,我正准备坦白一件事情。”

……

“灰度……真的是破而后立地关键?”

余晖下,裴言怀里抱着池晏,两人一前一后背拥着坐在医院天台边,裴言右脸和脖子上的分明牙印也极其喜人。

他轻嗯一声,握着池晏的手轻轻摩挲,“有里世界最纯粹的能量做承托,唐舒他们会在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