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落在眼睫上，池晏还没搞清现状，之前覆在他眼睛上的深紫蝴蝶骤然凭空生出一堆，飞卷着将裴言吞没。

“裴言！！”

振翅声将他的呼唤掩埋，池晏被一只翅羽上闪着碎光的蝴蝶拦下，双脚紧紧粘在地面无法动弹。

后背蓦然生寒，池晏紧紧抓着身上的披风，不受控制僵着脑袋看向那张凝着血字的镜面。

脚下生出一个浓黑漩涡，池晏猛地掉落进去，失重和眩晕让他心脏紧缩。

“裴言！”

“噗！池晏你大清早的想吓死谁？！”

见到正拿着牙刷口里满是泡沫的唐舒，池晏瞳孔一缩，发觉自己衣服完好的坐在宿舍床上。

看他神色不对，唐舒连忙漱了口跑到池晏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池晏？你别吓我？做噩梦了？”

池晏呼吸紊乱，一手捂着脑袋，藏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摸上自己干净的身体……

梦？

不可能，绝不可能……

池晏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唐舒的手臂，将衣袖推上去，看到那道狰狞的疤痕时呼吸又是一顿。

“怎、怎么了这是？别看这疤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