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渊域。”灵欢顿了顿，扬起一抹歉意，“我力量有限，此番打开空间裂缝，至少得修养十余年才能再次尝试。”

伏辛也蹙了眉，他知道殷不辞心底想着裴言，他又何尝不是。

见两人面容有异，灵欢沉思片刻，召出一面半人高的玄镜出来。

“此镜名为‘昭意’，两位哥哥若有牵挂之人，可在心中感受那人，镜面会同步显现那人现状，也可回溯一个时辰内的情景。但无法直接沟通，只能借此慰籍相思，万分抱歉。”

她动不动就道歉，让殷不辞和伏辛略微不自在，心底却想着裴言，玄镜镜面波动两瞬，浮现出一道让两人瞳孔缩紧的画面。

镜面显露出的，是裴言阖眸不知生死，半兽身皮开肉绽血流不止，被锁妖链束缚双手高吊在禁山之巅的一幕！

两人二话不说，直接回溯到他们被裂缝吸进沉渊域后的那一刻。

禁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偷每个作者苦茶】赠送的好爱你！

宝贝你这个名字实在是……让人不由自主捏紧裤腰带……=　=　（　′Д）

清冷妖尊炮灰×孤僻慕强男主（已完结）

第102章09 问道/天命所归/堕魔

“以身作则。你料定吾还能像以往那般任由你们摆布，是吧。”

裴言这句话一出，周遭同样悬立的人脸色微变，大长老目光落到他没有束缚的腕间，眼底都浮现一抹扭曲之意。

“尊上。您不要忘了师祖先志”

“师祖？”

裴言冷声打断他的话，散出的威压无差别压制所有人。

“你这等劣根性，也配在吾面前提起师祖。”

明明都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却都被滔天威压压制得抬不起头，宗主全力抵抗，略过大长老狰狞的面孔，忽然从裴言身上发觉一点浅淡浮动的魔气。

“青衍尊！你竟与魔族余孽勾结！”

闻言众人大惊失色，纷纷祭出武器抵挡在前，宗主目的达到，又赶忙向贺正青传音：“快将那个魔族余孽的下落说出来，为师才能扭转局面！”

谁知贺正青死咬牙关，只是一个劲的吐血，愁得宗主暗骂他不争气，只好召出法宝将禁山上一柱香前发生的事回溯出。

宗主这法宝自然没有灵欢的昭意镜好用，画面断断续续浮现，却精准捕捉到殷不辞魔气爆发的一刻。

大长老见了立即惊喊一声：“竟是殷不辞！难怪他修炼不进反退，是这魔族余孽根本不能再吸纳天地灵气！”

哗然声嘈杂震耳，裴言听着他们一口一个魔族余孽，蛇尾运势横扫，带出的杀气将众人击落在地，又施出灵力提起大长老的脖颈，将他一寸寸带离地面。

“魔又如何？”

这凛冽如寒冰的四字让众人心头各异。

禁山上的人自然是恐慌，沉渊域内的殷不辞和伏辛不约而同将心神绷紧。

“他杀你父母还是屠你妻儿？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余孽？天清地浊，上升为灵下沉为魔，世初便昭示过的真理，为何在你们眼中就是另类？谁又给过他选择身份的机会？”

谁也没想到看似寡言少语的青衍尊可以一口气蹦出这么多话，一时之间都愣在原地。

大长老那张脸因缺氧涨得发紫，裴言动了动尖细的瞳孔，松开灵力任他坠地。

沉渊域里，除了殷不辞和伏辛，灵欢也是满目动容。

是啊……

从来没人给过他们选择身份的机会，世人一听是魔，便带着不明缘由的偏见驱逐他们，直到将他们封印起来，才勉强安心。

禁山上，宗主见裴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