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他们查好了。”

“年代久远,哪里还能说的清楚,你不用担心。”

“可他们说要!”

“枪毙?”他还在笑,“随他们去吧。”。

陶景湖出门去了公安局,公安局说这种案子如今不归他们管,他又去了乡政府,等了一下午才等来一个秘书,然后得以见到负责这个案件的领导,东拉西扯了半天,然后扬长而去,留下那个秘书暗示他把贪污的钱交出来就能免罪。

“哦?你们要多少钱呢?”

“陶同志,你这么说话了不合适啊,这是收缴非法所得。”

“好,那我们家要上缴多少非法所得?”

他伸出一根指头来比划了一下。

陶景湖回家把妹妹们全都叫来,她们眼睛也亮起来,只要有办法就行,全家开始凑钱,陶景湖拿出身上全部的钱放到桌子上。

“这是我和于蓝所有的积蓄,四百二十块钱。”

“不行,”陶父拒绝,“你们还有孩子,还要过日子。”

“这也是她的意思,”陶景湖解释道,“人要紧,钱可以再赚。”

全家的钱凑了一下,还差三百。

陶父放松下来:“好了,都收起来吧,随他们吧,我不怕。”

“我们再想办法。”陶景湖不放弃。

他想起亲戚本家,挨家挨户去借钱,出去了一下午,两手空空地回来了,陶家小妹讽刺道:“一分也没借到吧?”

陶景湖笑了一下扭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哼,你是在甘肃过得逍遥,哪里知道我们在家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陶景湖牵起她的手细细地看,一个年轻女人的手却比他的还要粗糙。

“牵你老婆去。”她把手抽回来,没好气地说,然后走开了。

陶景湖给于蓝打电话。

“怎么样了?”

“他们要钱。”

“要多少?”

“一千。”

“还差多少?”

“三百。”陶景湖觉得很无力。

“我想想办法。”

过了几天钱被汇了过来。

陶景湖赶紧去邮局给于蓝打电话:“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娘家的,别跟我说客气话,你该干嘛干嘛去,记得还就行了。”

钱交了上去,可仍然判了一年,陶景湖给陶父整理东西,边整理边唉声叹气。

“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随他们吧。”

陶景湖抬头看他,他还记得陶母在世的时候陶父的样子,斯文俊美风度翩翩,他暗暗心惊,现在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陶父也打量他。

“好长时间没看看你了,你又长大了好些。”

自从陶母去世,陶父人在心死,总是把随他们吧挂在嘴边。

陶景湖说:“爸爸,等你回家,你和我去兰州好不好?”

陶父笑起来:“怎么?临了还要我跟儿子讨生活去?”

“不敢这么说,请你帮我带带小孩成不成?”

“唔,”他思索片刻,“这倒是应该的。”

事情解决,陶景湖回到兰州,跟于蓝说起来,她挑着眉毛听完,突然拍了一下手。

“小飞小跃,出来出来,我们把客厅收拾一下给爷爷。”

客厅摆了一张小床,前面扯上了帘子,这就算卧室了,两个孩子觉得新奇有趣,整天在里面钻来钻去,小飞说等爷爷来了要和爷爷在外面睡,陶景湖笑了笑把单位分配给他的东西包扎起来寄回去,想了想又装进去一条烟。

“爸爸抽烟吗?”于蓝问道。

“不抽,我让他分给别人,怕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