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湖的腰肉又被拧着转了一圈,他扭着身子躲于蓝的手。

到了半夜小跃吭吭地哭起来,她饿了,陶景湖爬起来努力睁开眼睛把她抱过来吃奶,等看着她吃完奶陶景湖也精神了。

“哎呀,你怎么又来。”于蓝推着陶景湖烦不胜烦。

早上起床陶景湖扫好地去楼道上做饭,老陈拿着搪瓷盆走过来,给陶景湖看他的胳膊。

“你看看你看看。”

陶景湖莫名其妙定睛看去:“你胳膊让猫挠了?”

“额婆姨挠滴!”

有婆姨了不起啊,陶景湖心想我也有,他要给老陈看他胳膊上的伤。

老陈抱怨道:“你晚上能不能消停点,你那边一有动静,额婆姨就恨滴挠额,你看看你看看。”

陶景湖为难道:“哎呀,这个东西,我也控制不了呀。”

看来他不止是这个楼道女人羡慕的对象,竟然也是男人的,陶景湖靠墙托着下巴思考。

“你在楼道里弄这个样给谁看?”于蓝掀开门帘板着脸问,她在屋里就听见俩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又羞又气。

陶景湖悻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灰,接过于蓝手里的脸盆跟着她殷勤道:“你要洗漱吗?怎么不带热水?掺一掺吧,女人用凉水不好的呀。”

第0020章二十、小飞与变故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三十岁那年因为一些意外,比如晚上太恋了些,陶景湖又做了一次父亲,这次是一个男孩,愚笨调皮的男孩,于家母女给他起名为飞,陶景湖抱着小跃冷眼旁观于母和于蓝对那个男孩的偏爱,她们围着他说话,活像他能听懂似的,抱着一刻也不舍得放下,还在商量要不要给他睡扁头,山东女人,呵。

“别家的男人都爱个小子,你看你。”于母笑着对陶景湖说。

“妈,你别理他,牛心拐孤的。”于蓝头也不抬,一心只有她的儿子。

陶景湖冷哼一声抱着小跃去供销社买零嘴,家里新添了孩子,其他的孩子总是会心理不平衡,陶景湖有心弥补,和小跃蹲在一个老头儿面前,他正在搅和小锅里的麦芽糖,底下的火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小跃才两岁,已经口齿伶俐十分敏锐,靠在陶景湖的怀里惆怅道:“我不喜欢那个小飞。”

同仇敌忾,陶景湖说:“我也不喜欢,他可真丑。”然后接过了老头儿递过来的两根麦芽糖,递过去一毛钱。

又过了几年陶景湖去了省会工作,迎来了又一个升职,他在会议上说:“这是大家对我的信任,我年纪小资历也浅,哪里做的不好大家多包涵多指正,大家共同进步共同学习……”

掌声过后他接着说:“衣食住行是老百姓心里的大事,住房规划更是重中之重,咱们不能不小心谨慎,我如果在日后的工作中严格要求,请大家不要放在心上,我们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不能让老百姓背地里骂我们,我们要是一马虎,饮用水就接下水道去了,烟囱就安室内去了……”

大家笑了笑,他继续说:“一定要慎之又慎,办公室在机要、信息、保密方面一直做的很好,提出表扬,这是综合科的土地报批,内容详实,一看就实地勘察过了,保持住,工程建设科跟进,安全质量科,安全质量科来人了吗?”

“在这。”参会的副科长举了举手里的笔。

“你们工作落实不到位啊,新家属楼验收工作怎么做的?污水满院子跑。”

“当时我还没来,不太清楚。”

“工作态度消极,疲于应对,这是你们整个科室的问题。”

“是,以后注意。”

下班陶景湖小心躲着家属楼满院子跑的污水,从楼下托儿所把两个孩子接回家,新家大了一点,有了一个客厅,他洗了手就钻卧室去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