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湖咽了口唾沫,于母迎面走来,看到陶景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陶景湖为了掩饰尴尬,夺过于母手里的锅子,扔下一句他来做饭跑厨房去了。

于母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对于蓝摇了摇头感慨道:“我想过了,也不能怪你,要搁我身上,我也迷糊。”

陶景湖千好万好,可她仍然还是偏疼小女儿,要出发回西北了,在火车站话别的时候,于母语重心长地嘱咐于蓝:“你现在年轻,爱个好颜色,以后你就知道厉害了,一个人好看能好看几年?你要是过得不好,你就回来,别和妈妈置气,我们不怕名声不好什么的,你改嫁也好,我养你都行,别和妈妈置气,啊?”

一段话说落了于蓝的泪,说绿了陶景湖的脸。

两人上了火车,隔着车窗娘俩相顾无言默默垂泪,陶景湖想了想又往下走。

“我去和妈妈说两句话。”

于母别着脸不去看他,陶景湖诚恳许诺道:“妈妈,我向您发誓,我一定会和她回北京,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我们一定回来。”

“行了,这个你能说了算吗!”于母抹眼泪道。

裙六三二七一七一二一玟此刻多么华丽的词藻她也不信,陶景湖只能说:“您相信我,我和您对她的心是一样的。”

于母看了这个年轻人一会儿,半要求半哀求道:“你可别让我失望。”

陶景湖重重点头。

于母噙着眼泪把介绍信递过去,笑道:“上车吧,一路顺风。”

陶景湖接过介绍信给她鞠了一躬,然后扭头向车上跑去。

第0017章十七、成家与升职

回到西北小两口终于结婚了,领了结婚证去请婚假发喜糖申请宿舍,工程也在这个时候竣工了。

“小陶,”赵书记说,“正好我有事找你,你来负责组织一场文艺汇演,忙了这一年了,咱们也乐乐。”

陶景湖痛快答应。

他挨个去问工友有什么才艺,有特长的会乐器就安排单人节目,没有的就安排合唱,没有漏下一个人,工程是大家的,那自然快乐也是,节目穿插着排下来,一水的歌怕让人厌烦,他也写本子导演小话剧,节目结束,赵书记很满意。

“屈才了。”他又这么说。

“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陶景湖热切地笑。

“你这块砖,应该去更需要你的地方。”他拍了拍的陶景湖的肩膀。

过了几天政治处人事科找陶景湖谈话,不久调令下来,陶景湖被调任秘书一职,也就是说以后不用再灰头土脸的进工地了,意气风发双喜临门。

“这标志着我的事业迈上了一个新台阶,实现了从技术岗位到行政岗位的一个本质上的跨越……”陶景湖在家上纲上线地吹牛皮。

“表扬表扬表扬。”于蓝敷衍拍手。

当然出门不能这么说。

“我认为我还需要锻炼,我更喜欢利用学校教导的专业知识和劳动人民一起挥洒汗水,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有机会我还是要回到专业相关的岗位去……”陶景湖谦逊发言,和在家里完全是两个样子。

这个时候房子也批了下来,陶景湖从土坯房搬了出来,单位给他分配了楼房,筒子楼,在二楼,二十四平米的房间,摆了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还又新添了一个大件缝纫机,厨房在楼道,洗手间在走廊尽头,现在看来艰苦潦草,但那是陶景湖人生第一个家,属于他们小两口的家。

陶景湖把新买的红床单铺在床上,红被子摆在床尾,照片挂在床头,最后侧躺在床上,以手支颐,诱惑道:“我的乖乖肉,洞房花烛夜怎么过嘛?”

五个多月的肚子已经显怀,于蓝人小小一个,挺着肚子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