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在他的眼神下像是被卸去了所有?的力气,无法动弹。男人一本正经,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等一下……”她喃喃着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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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逢却已经在她唇心落下一个吻。
和之前不一样?,这次的吻温柔如一片羽毛,只是轻飘飘地珍而重之地落在她的唇上。
痒痒的,泛着点微麻。
连同指尖都被这种触电般的感觉麻痹得动弹不得。
明明也不是初次恋爱的菜鸟,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初恋一样?的紧张?
虞微觉得自己确实是喝多?了,酒劲后知后觉地开始上头,全身都是烫的,像是泡在一泓沸腾的泉眼里。
连骨头都变得软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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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晕晕乎乎地小声吸气,怀疑是有?人给?自己的酒里加料。
昳丽眉目都浸在一片泡得酥软的绯红里。
薛逢摩挲着她的唇心,摘掉了眼镜之后,虞微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长长的眼睫毛。
虞微大?概十三岁的时候开始学化妆,这个年纪正是哪哪都焦虑的时候,虞微嫌弃自己的眼睫毛不够长,跟着网红学用睫毛增长液什么的每天比做功课还认真地往自己脸上涂。
后果就是脸上过敏一双漂亮大?眼睛肿成了核桃包。
虞微哭得撕心裂肺好像人生?走到了尽头,薛逢也被她弄得无语,后来拿起?剪刀剪了自己的一簇睫毛放在她手心。
“现在我?也和你一样?了。”男孩盯着女孩核桃包似的眼睛,小声地叫她,“别难过了,小蝴蝶。”
他说虞微的眼睫毛像是蝴蝶一样?漂亮。
虞微怔怔地看着男人垂落的如同鸦翅般的睫羽,心想我?们到底谁是蝴蝶呢?
蝴蝶其?实一点都不好,轻飘飘的,被风一吹就飞走了。
想要抓住蝴蝶,只能残忍地用珠钉将蝴蝶的尸体钉在丝绒上。
虞微不想把薛逢做成死气沉沉的标本,也不想让自己变成标本。
虞微的脑子?更混沌了,她眨眨眼睛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现实还是虚幻。
恍惚间好像看见当年的男孩,她模模糊糊地叫他:“哥哥”
薛逢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的动作越发?爱怜:“我?在。”
虞微皱起?眉,推开他,语气好认真:“你是哥哥。”
薛逢说:“虞微,你喝醉了。”
虞微摇摇头:“我?没醉。”
她的掌心抵住薛逢的胸口,微微地发?力,眼尾勾起?,如同狐狸:“你是哥哥,所以我?们不能被发?现,对?不对??”
她认真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薛逢在说话。
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经,骨子?里的疯狂病态再也压抑不住,她手掌用了点力,指尖像是钩子?轻飘飘地挠着薛逢的胸口。
薛逢低垂下的眼睫如同神明慈悲的垂目。
虞微最?讨厌薛逢这个样?子?,好像只有?她丧失理智,像是个疯子?。
其?实都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
明明,明明最?开始是你动情,为什么到最?后置身事外,只有?我?一个人患得患失癫狂潦倒。
好吧,或许我?该承认,虞微慢吞吞地想,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把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变作裙下之臣,也是她很早就想干的事。
她忽略掉心尖那一点微不可查的酸胀,手指用了点力,抓住了薛逢胸口的衬衣将人又重新拽回自己跟前。
醉醺醺的小狐狸带着点恶意伸出绯红的舌尖,在薛逢的唇上飞快地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