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竞骜喉头涩滞,彷佛被硬物堵住,一直自喉管堵塞至胸腔。

这么个娇娇软软的小东西,弱不禁风,彷佛稍微用力捏一下,就要碎了。他疯狂地想要她,想把她时刻带在身边,抱在怀内,呵护她,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对她的渴望,不同于当年初见沉鱼,但同样刻骨铭心,一眼沦陷。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向她漂亮的小脸,“宝贝儿恨我吗?”嗓音低沉发哑。

欣柑微惊,忙摇头。单是自己父亲对他做过的事儿,就叫她不忍心怨恨他。

“那宝贝儿怪我吗?”

欣柑顿了瞬,随后照样摇头,“只要爹地以后不再那个、那个样子。”虽然对徐竞骜心存愧疚,欣柑也办不到用身体补偿他。那件事,除了徐昆,她不愿意跟世上任何男人做。

徐竞骜阖了阖目。

他们之间,恐怕没有以后了。

“好,爹地不会再勉强你。你的手机呢?”

他从欣柑手上接过手机,把自己的私人号码存到她的通讯录,置顶,又拨过去,留下她的号码。

“有事儿就给爹地打电话,大事小事……无论什么,爹地都可以为你做……”

他声音压得极低,身体蹲跪得也很低,脸往上昂起。

以一种仰望的姿势,深深凝视她,彷佛在窥探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美梦。

以为是破镜重圆。

原来不过是镜花水月。

……

时间从容不迫地过去了。

兄弟二人说服徐昆申请美国大学并不是件难事。

出国深造本来就是徐昆未来规划的一部分。他在高二下学期,就把所有的SAT,包括SAT2的数一、物理、化学,三门都考完了。

新SAT1满分是1600分。他只考了一次,阅读与写作760,数学790,总分1550。

这个分数,至少排在前10%,打败了99%以上的考生,可以申请美国前30的任何一所学校。连哈佛,耶鲁,都够资格申请。

徐昆属意的也是大伯与亲爹曾经留学的母校,属于私立的常春藤盟校,长年在全球排名前三十的古老学府,三人算是不谋而合。

他将同时修读法学和金融经济学双学位。

该校法学院是全美最负盛名的法学院之一,也是全美最难入学的法学院之一。福布斯杂志将其排在最佳职业前景中第一,毕业生最高收入第一。最有名头的校友包括两任美国总统,美国首任大法官在内的九位大法官,国务卿、财政部长、国防部长等众多美国和各国政府内阁成员、总统顾问、国会参议员、众议员和州长。福布斯前400公司的校友数量远高于其他法学院。在《National Law Journal》评选中,多年在全国所有法学院中排名第一。

按照计划,徐昆会在高三上学期提交申请。

开学大会上,在人群中,他一眼看到了欣柑。

只是一眼,再也没能忘记。

申请出国的事,也随着俩人的恋情搁置下来。

欣柑对到国外念书多有抵触。徐昆原打算折衷一下,先考取国内的学士、硕士学位,等欣柑长大成人,思想成熟,再与她一同去往美国。

寒假里,欣柑大病两场,徐昆就有点儿神经质,担心她的健康,担心她的安危,唯恐她不能平安长寿,陪伴自己一辈子,带她出国的念头开始动摇。

莫说美国,全世界能比华国安全的国家就数不出几个来。

近几年,美国政党对抗激烈,种族矛盾加剧,贫富差距不断扩大,疫情又把资源分配不公的问题进一步暴露,再加上枪支泛滥,大部分州还在推行大麻合法化,社会正处于动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