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昆抱起清爽喷香的

小媳妇儿打算带她去吃饭。

欣柑一心只想休息,别说嘴,连眼睛都不肯睁开,逼急了就哭。

她也不吵闹,抽抽噎噎地掉泪,细声细气地嗫嚅身上很疼,很累,头又晕又沉,什么都吃不下,就想睡觉;问了徐昆和他爸都还没吃午饭,忙催他们先吃,不用管她。

一张小脸儿白得像鬼,仍然楚楚动人,自己正难受着呢,还知道关心徐昆和徐竞骁。

父子二人什么脾气都没了,但欣柑这种情况,一点儿东西都不吃,铁定是不成的。

厨房听了徐竞骁的吩咐,上午就出门买了新鲜宰杀的乳鸽,给欣柑炖了盅虫草花胶乳鸽汤。汤煲好之后,把煮软的虫草一根根挑出来,又拿吸油布把表面的油脂吸干净,清清爽爽,看着就让人有胃口。

徐昆拿根长柄瓷勺,耐心地一勺一勺给欣柑喂。

汤色奶白,鲜甜香浓,没有任何杂质,顺滑地沿着喉头往下淌,不费一点劲儿。

欣柑喝了大半碗,才又沉沉睡着了。

一睡就是半天,到了晚饭点还是不愿意起床,有气无力地说难受,头重得抬不起来。

徐昆弯腰去瞧她,一挨近,只觉热气扑面。

他脸色微变,伸手摸她的额头、颈脖,滚烫的,往后背一抹,密密的细汗,她还一个劲儿说冷,要加条被子。

徐昆扬声喊着“爸“,人已经翻身上了床,把欣柑连人带被抱入怀内,薄唇贴向她苍白泛青的小脸,一连吻了好几下,又柔声细语,哄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答应不责怪自己。

“心肝儿,真的不怨我害你生病难受?”

“不怪,你又不是故意的。”

“你再说一遍,我用手机录下来。怕你到时候忘了,向我发脾气。”徐昆心虚得厉害,没想到直接把人肏病了。

“你”欣柑想问他是不是叁岁,勉强忍住,“好吧,徐昆没有故意害我难受,我不生徐昆气的。”她这时是真的顾不上耍脾气,她只想睡,眼皮沉得像灌了铅,谁在她耳边说话都像苍蝇在嗡嗡吵,她但凡性子暴躁些,这会儿都赶人了。

徐竞骁大步跨进徐昆的卧室,对儿子幼稚的举动视若无睹。

走上前来,俯身摸了摸欣柑的额头,眉心紧蹙,“高热,”把电子体温计递给徐昆,“量一下具体温度。”拿出手机给他的秘书Orren Chow发了个信息,让他联系刘晖馨和Gerik Cheung立刻到家里来。

欣柑的情况并不复杂。

无论徐昆还是徐竞骁,待她其实都很爱护,不算粗暴。

外阴只有极轻微的撕裂,minimum,以至父子二人压根没有察觉。阴道内部倒是有些许擦伤,也谈不上严重,一般人都不需要上药,过两天就自愈了。主要还是欣柑年纪太小,体质有些弱,又受了惊,才会就着点儿由头,感染引发高热。

刘晖馨给她开了药性温和的抗生素,消炎药,还有外用的洗剂和栓剂。尽管都自带使用说明,她还是仔仔细细给徐昆讲述了一遍使用方法和注意事宜。因为伤情实在很轻,便一再强调药量减半,洗剂多倍稀释。

Gerik正跟徐竞骁说欣柑这种情况,输液之后半个小时内应该能退烧,不过晚些可能会有反复。

徐竞骁抬了下腕,“等阵先讲。”

他大步来到大床前,伸手抚了抚欣柑微颤的眼睑,“心肝儿,是不是醒了?”他刚才看见她左手小指动了。

“爸爸……”得到外界刺激,欣柑终于能够慢慢睁开眼,一串泪珠滑落,右手从被窝里抽出,颤巍巍地伸向他,“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