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怕有虫子,林诵就先洗第一遍,再轮到她淘一遍。
她洗菜的时候,林诵帮忙压水泵,结果用力过猛滋了她一脸水,罪魁祸首还着急忙慌地直接用手去擦她的下巴和脖子处。
黎舒又痒又气,一边笑一边踢了他一脚:“臭林诵!”
“都这么大人了,别闹啊你们俩,林诵,你让着她!”林淑珍端着一盘桔子和车厘子走过来,塞到林诵手里,“洗完手一起吃。”
林诵洗了个手,黎舒还剩一些菜没洗完,她坚持要洗完再吃,林诵便端着水果盘坐在凳子上看她洗。
“你先吃呀。”她说。
“等你。”
“干嘛等我?”她又问。
“喜欢。”
黎舒不理他了,垂头认真洗菜,但又心痒痒想着她爱吃的桔子和车厘子。
闻到桔子被掰开时散发的淡淡辛辣味,黎舒抬头时一瓣掰好的桔子果肉正递到她嘴边,她有些愣神,嘴唇被他用桔子瓣碰了两下,她下意识张嘴,果肉塞进口中。
清甜在味蕾爆发,饱满的汁水正好解了她喉中的干渴。黎舒默默嚼完咽下,又一瓣桔子递到她嘴边……
她太喜欢吃了,递到嘴边她都舍不得拒绝。几番过后,她想,桔子一定很上火,不然自己怎么才吃了几瓣,就感觉一股莫名的热火气直冲到脸上。
意识到这种别扭,她囫囵吞下一瓣果肉:“够了……”
他没停下,但这次递到嘴边的只有手,神情认真得像是只为了帮她把嘴角的橘络擦净。橘络坠入盛水的铁盆中,他的手却没放下,拇指沿着嘴角滑到她的下唇,抹了几下,沾到了她湿润的口水。鬼使神差的,黎舒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林诵深吸一口气,手指长驱直入,撬开齿关按在她柔软的舌头。她昂起头,含住,吸吮,抬眼与他的视线相撞。
“林诵,去给我买袋盐回来。”林淑珍的声音越来越近。
黎舒吓得咬了他一口,林诵若无其事地抽出手指,林淑珍正好走出前院,给他讲买什么牌子的好。
黎舒惊魂未定,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埋头洗菜,林淑珍瞧见她这模样都不像她的风格,问了她一声:“妹妹,林诵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没有。我没事呀,哈哈。”
林淑珍半信半疑,把林诵推出门时,又捕捉到他轻轻扬起嘴角,她一掌拍在林诵的胳膊上:“你笑什么!”
黎舒的脸更热了,下巴抵着膝盖,把头埋得更深……
除夕当晚,舅舅掌厨,黎舒和李晴打下手,舅妈和两个小朋友负责摆碗筷,黎舒的父亲黎泽忠在贴春联和福字,外公外婆唱着曲儿贺新春,屋子里热热闹闹,每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期待着新一年的到来。
吃完团圆饭,外公外婆边看春晚边喝茶,舅妈带着两个小朋友去买烟花棒,黎舒和父母还有舅舅一起打牌。一年的这一天,是最轻松惬意的。
黎舒很享受除夕夜跟这一大家子待在一起的时光,长辈们不会过问她工作和感情上的问题,更多的是把她当小孩子,问她在外面钱够不够花,吃得好不好等等。唠的全是些有趣的新鲜事,黎舒也常是话最多最为主动的那一个。
林诵家不一样,父亲任义和林诵一样沉默寡言,林淑珍相对而言活跃一些,但也抵挡不住另外两块木头的影响。但因为去年林诵没回家,所以今年他们都高兴得不得了,林淑珍不停给他夹鱼夹肉,任义直接拿出珍藏的红酒要请儿子喝。
林诵知道自己酒量并不好,但不想坏了父亲的兴致,结果不知不觉就喝了四五杯。酒精一上头,他就开始想起前天晚上,想起黎舒。
黎舒家附近有块空旷的小场地,她和舅妈一起陪两个小朋友来这玩烟花棒。烟花棒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