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扶社稷的,可皇帝却囚你于地宫,这么加辱于你。”
“可江山已经有救了不是吗?”陈执虚声说道。
“我带你出去,你既有太祖遗命,二十万陈扩大军亦不敢不尊,这一行先除姜党叛贼,而后即刻逼宫。”崔鹄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执发间一滴汗坠到鼻尖,他平稳着气息说道:“陈朝的皇权,是用来安养黎民江山的;不是用来两虎相争,留作后世演义话本的……陈朝既已有明主,你何出此言?”
“你当日谈笑间挥斥八极,是何等英雄肝胆?我看不得英雄折志!”崔鹄说罢,盯着陈执的面又补了一句,“崔鹄心中已认明主。”
“你这孩子……听不进去话。”陈执又扯了扯要滑落的锦被,靠在床头叹出一口虚颤的气,“你要忠的是江山不是英雄,不可拘于一孔之见。”
“他这么对你,囚你在床榻之上……”崔鹄的眼睛里是陈执脖颈上的指痕吮痕一片,“你怎么忍得?”
“我忍与不忍,是家事不是国事。”陈执说道。
“……你是盖世的豪雄,不应该幽锁深宫,终老一生。”崔鹄低声说道。
陈执看着他,换了个话头道:“你天资才高,但亏在年少,胸中少了两分沉稳韬略,日后好好跟着你父辈祖辈学。”
“我要你教我。”崔鹄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