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声音沉静地问道,“陛下让你们严守的是溥哉宫还是我?”

两边守卫不答。

“陛下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陈执又问他们。

“陛下此时还在祠堂,贵君回殿等吧。”

陈执这一等,等了一夜又一天。

“陈贵君,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到了第二天傍晚,老宦官也知道皇上安排护卫守宫的事了,有些着急地走进来,看着殿上的陈执问道,“不是刚和好吗?”

陈执的头抵在长椅靠背上闭目,风摇他垂手的广袖,他气息比风还静。

“贵君睡着了?”老宦官低声问旁边侍立的宫女。

宫女摇头,小声耳语道:“护卫把在门口不让出,贵君就这么靠着椅子坐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

“这是怎么个事?这边在椅子上坐了一日一夜,那边在祠堂里跪了一日一夜。”老宦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费解苦起双眉。

没人回答老宦官,老宦官终于也陪着溥哉宫一起静默了下来。

到了灯烛点起的时候,陈执才睁开眼。

不能再这样耗等下去了。

“和陛下说我要见他。”陈执长袍掠椅,起身走到殿门前。

两边的守卫还是一样的话,让他回殿里等。

“和陛下说我要见他。”一把佩刀从左边护卫的腰上泠然飞横到他颈前,没人看见陈执是怎么解刃的。

右边连忙去抄自己腰上的刀,可“铿”的一声,他的刀先一步被陈执飞靴踢起,射入门梁之上,刀刃半没雕梁,刀柄悬嗡不休。

这次换陈执衣袍染血了。从天子寝殿到陈室祠堂,他提刀走了一路,尸也横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