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进展可观,但陈执此时有更大的困扰。

陈敛骛不理他了。

“这些日,老夫身下这凳子好像坐得安稳了许多。”崔怀景坐在陈执的书房内,捋了捋胡子歪头疑惑。

陛下已经很多日没有来踹门撵人了。

“听说,臣子王侯们又开始往陛下那送新人了......”坐在一旁的崔家长子迟疑地说道。

当初陈敛骛给他从那个小偏殿迁宫的时候,特意选了离溥哉宫最近的殿址。曾经陈敛骛沿路来找他有多方便,如今受招幸的新宠们过往他门前就有多频繁。

对他们话里话外的打听,陈执一言不发,沉默地坐在桌后。半晌才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推至案上,对崔家长子说:“有一件最要紧的事要你去做。”

“你带着这个锦囊去莲华山,从南边山脚的一条石径一直走上去尽头若是还有一处住所,你进去找一位姓石的老者,把锦囊交给他,要他合出解药来。你说此事事关皇庭,请他务必援手。”

崔家好收进袖中。皇庭内事,崔家父子谨遵臣道,并不过问。

“上次议出的那些位可堪大用的白士才贤们,陈君可有和陛下说?”崔怀景提起另一件要事来。

“上次记下的所有人,你领着去吏部挂职,陛下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陈执说道。

那天宴席之后,陈敛骛不再见陈执一面,但他的供给一切如旧,陈执所求的事递了信上去,他也全都应允。

崔怀景闻言,有些纳闷地沉吟着,“啧......你这是失宠了,还是没失宠?”

陈执觉得是失宠了,彻底地失宠了。

把那副躺椅挪到前院,庭前移种的丹桂开得正好,撒阴下来,也撒花下来。

陈执靠在躺椅上,望着门外长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