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前后截然不同的两副面孔,手握成拳抵在胸口喘气,真是,真是……
“你都要当你亲爹的祖奶奶了,还有什么更过分的?”陈执瞟一眼旁边受了大委屈的心肝,又拍了拍那贴蹭上自己华袍的小脑袋。
“他说我嫌你们命太长了。”陈临简可怜巴巴地说着,悄悄踮起脚,把脑袋顶送到陈执手心给他摸。
陈执听见闺女把旁边的冷笑都气出来了,收起手掌抵住诱惑,“回去抄三遍祖训,晚饭前过来跟你父皇道歉,不然晚上自己吃饭。”
陈临简领罢训,低着头灰扑扑走了。
“她都是装的,专在你面前装屈!”陈敛骛气得嚷道。
陈执绷住嘴忍住笑,也忍住心里的那句虎父无犬女,在座上向陈敛骛伸开臂张开手。
陈敛骛就凑了过去,分腿坐到他身上埋头,含冤诉苦喁喁:“我才是真委屈……”
“到底怎么了?”陈执亲着他鬓角问道。
“她点名要礼部尚书的闺女做伴读。”
陈执一听,明白为什么有那句“他说我嫌你们命太长”了。
陈临简以女身承储的一路都伴着麻烦,从
带陈临简的宫仆们都是从前带过几朝公主的老人,自小的礼仪规训就是这么教的,多少个都这么教过来了,她们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改。
于是陈执和陈敛骛一商议,左右闺女生得聪明十分,就早些开蒙吧,正经学些学问。
就这样,
先后换了几个,满朝廷百官家中的贵子娇儿都筛过了,连崔鹄那以乖巧播名的独子也不顶用。再乖也是男孩人嫌狗不爱的年纪,陈临简又是再矜贵不过的身份,多少有些刁钻难相与之处,每每闹事打架不休。
算了吧,陈执说,找一个女孩来。